“炼魂?”
刘子昂听乐了,
“你难道不觉得你是在自相矛盾吗?自己都说是在‘炼魂’了,你那腌臜想法难道不是昭然若揭么?
狡辩也要找个好些的借口!我们都是修士,你当我们看不出来活人死人么?
那妇人分明还好好地活着!”
“她的确还活着。”
刘长皓并不否认,
“但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周遭的这片邻居,早在我赶来之前,就已经成了惘鬼。”
这还是江河头一次听说的名词:
“惘鬼?”
“便是指突遭劫难,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已经死去的阴魂。”
刘长皓解释道,
“或是在睡梦中死去,或是在专注时死去,因为死亡来地太过突然,所以就连惘鬼们自己也不曾察觉到死去的事实。
届时他们的魂魄仍会寄宿在尸身之中,重复着生前他们所专注的事情。
许是先前这片民舍徒遭劫难,太多无辜凡人在一瞬之间被夺了性命,致使此地阴气横生,惘鬼肆行。
惘鬼虽一般无甚害处,但其滋生的阴气会使人短命,阴气浓重之时,难免使惘鬼化作厉鬼。
我非但没有滥杀无辜,还是在救那个女人,更是在救环湖城里的其它生人。”
江河不置可否道: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而已。”
“我单收了那女人丈夫的魂魄,这周遭的其它惘鬼,都还未来得及去收服。
道友若是不信,自可去内中分辨。”
刘子昂仍是不信:
“那你方才说漏嘴的‘炼魂’又是什么意思?”
“笨也要有个程度。”
许是因为本就不爱讲话,但刘子昂的问题又实在太过繁琐,那人显然是对刘子昂没了耐心,
“这周遭一带本就是尽是惘鬼,我本就是要将他们铲除,如今将他们的魂魄炼化,充作自己的修为,又有何冲突可言。”
刘子昂觉得那人说地好像相当合理,但心中的第一印象已然相当差劲,如今刘长皓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在狡辩。
故而当一个问题得到出乎意料的解答时,他又不得不抛出另一个问题来:
“那既是在做善事,大可与巡查修士解释一番,何必还要大打出手?”
刘长皓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