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宗主大人真的只是单纯没想到而已!
那自己方才一番特意的解释,在江宗主听来岂不是有种暗讽的意味在?
怪不得她沉默一阵,如今脸色又好像有了些许变化。
想罢,江河佯装毫不知情道:
“那想必是吞天前辈的座驾?他与公输世家关系密切,得来这么一艘渡船应当不在话下……唉,只可惜了不是咱们自己的东西,不然还可以通过那艘争流舸试验一下看看效果。”
江秋皙双眸微眯,盯得江河浑身不自在。
但好在甭管她知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递送了个台阶,这台阶也算是给了,她定是不好说什么。
果然,江秋皙很平滑的略过这个话题,只道:
“可以试。”
江河佯装眼亮:“当真?”
“在这好生待着。”
江秋皙也不正面回答,说罢,便匆匆离开这方空间,给江河徒留一幅描绘海底画卷的卷轴。
他眼睁睁看着自坐忘之中清醒的江秋皙,不作犹豫地离开龙宫寝殿,向着龙宫之外的海底飞去。
两地相隔甚近,江秋皙在龙宫中也并无熟人,无人阻拦之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闪身到了争流舸的身前。
那争流舸此前被引渡鲸吞没,引渡鲸离去之后,便就此搁置在了海底荒郊。
江秋皙左顾右盼,发现周遭偶尔还有不少水生族群经过,便忽而出剑。
剑刃直指争流舸的船头,其中剑气却并未剐蹭到船身半分,反倒是带动起周遭的水流,“轰隆”一声,借一股庞大的推力将那沉底的争流舸推远到五里之外。
偌大的船舸在水底被硬生推送五里地,着实惊掉了江河的下巴。
他若是有江秋皙一成功夫,想必已经能在平天舟横着走了,区区阵法又有何惧。
“看好了。”
江秋皙随着船舸一路飞至五里之外,悬浮之际,忽而自言自语起来。
江河知道,对方是在说给自己听,便屏息凝神的望着眼前画卷。
他便看到江秋皙随意斩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