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贯穿公输平咽喉的一刻,也因灵气的匮乏而消散。
公输平捂着自己迸出鲜血的喉咙,狰狞的瞳孔想要诉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短促的呜咽。
江河浑身剧痛,倍感疲惫,但想到公输平起码也是个地境,便连忙要抽出袖中凡铁补刀。
但公输平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驱动着座下傀儡,把江河一整个甩飞出去。
以江河如今的状态,自是不可能反抗,待他被硬生甩在了甬道侧壁之上时,再行抬眼之际,却发现公输平在傀儡之上摆弄起了什么。
不消片刻,那苍青的甲胄竟如被烈火炙烤的烙铁,泛出通红的光泽。
蒸腾的热气不断自傀儡外甲逸散,江河转瞬间便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要自爆!
江河立时召回置于那傀儡头顶的金钟,落在自己的身侧,掐诀使得金钟虚影将自己整个笼罩住。
旋即便看清公输平嘴角咧起,洞穿的喉咙喷涌鲜血,却仍然想要发出阴狠的笑声。
那被炙烤地通红的傀儡,下一刻便轰然崩解。
“轰隆——”
滚滚热浪与碎屑席卷了整个甬道,将偌大的甬道轰地焦黑。
饶是被金钟笼罩,但庞大的冲击力,也仍然震得江河大口吐血,服下一枚灵丹后才堪堪喘息过来。
但爆破的余威仍未消散,脚下已被轰成焦黑的地面,似是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重量,霎时间四分五裂,他脚下踏空,便整个跌落在了底层。
顷刻间,整个平天舟都地动山摇起来。
江河只听到耳边开始频频高鸣犹如警报的声响连绵不绝,当即明白过来,公输平怎地突然将那傀儡兵解——
他分明是知道,两者博弈之下他已是惨败,喉咙被洞穿而奄奄一息,绝计活不下来。
所以才要用自爆兵解的方式,触动整个班输厦的警报阵法。
以此,来惊醒那顶楼静心的嗔坛主!
他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江河想罢,便觉嗔坛主如今已然被这地震惊醒,便不敢过多耽搁,又服下一粒平复气血的丹药,强忍浑身剧痛,不顾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便要御剑飞往平天舟的中段——
那里是偌大平天舟的核心所在。
他已安排寄宿在山夔的刘子昂去往那里,为核心过载而做着一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