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与江宗主断联了。
而且是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断联。
过去在鲤国,他也曾有过许久不曾见到江宗主的情况,但那也是建立在江宗主事务繁忙,不想见到他的前提下。
如今这个情况,难不成是在表明……就连他们之间的那个空间,也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他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江河,你怎么了?”
孟羌娥见江河第二次醒来以后,就一路暴退三十尺开外,蹲在潺潺小溪边怀疑人生,终是耐不住性子走了过来,
“还在为你的那个唐前辈……难过么?”
孟羌娥的关切打断了江河的胡思乱想。
“不对,也许她真的在下山时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没能在空间里等我也说不定。又或者她亲眼看到唐前辈还是留在了万仙山,心情欠佳,不愿见我……总之,这才过了多久,不能妄下定论。”
却见江河又从小溪边捞了两把水,招呼在自己脸上,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而且,暂时见不到江宗主,说不定也能算是件好事。近些日子,真的有些依赖她了,现在一见不到她反而让我六神无主,心慌起来。
如此依靠别人,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过度依赖他人,只会让自己对事物的感知越发迟钝。
过去江河处理事情,总会先列好计划,再从中见招拆招。
但如今遇到了事情,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着先跟江秋皙商量……
诚然,古池的确不是他能够解决的问题。
但好不容易从万仙山逃了出来,他自己心里也该有个计划才是,江秋皙再怎么能耐,也是在千年后销声匿迹的人,也未必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
要是真有法子,自己也不至于在既定的因果中落到这个局面。
想到此,江河也总算是冷静下来,随意从草地上找出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