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兄就是爽利!如此,我们也不多客气,稍后再会!”
众人应和过后,皆飞身离去,似是不愿触江秋皙的霉头,不消片刻,山峰高台上,便只留下了剑宗弟子在内的寥寥众人。
见留下的都是熟识之人,鹿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小师妹,你万不该出手!你如今所作所为,皆是要推剑宗于万劫不复之地!”
江秋皙不曾反驳,亦是明白鹿鸣所言皆为事实。
可鹿鸣眼见她沉默不语,心中便更为恼火,指向江河:
“我不知这人究竟是谁,你为何要让他冒充师尊。但既是小师妹你的意思,我们自也不会多说什么,只当是你有自己的打算。
可若任由你这般行事下去,不过百年,剑宗便要成为那众矢之的……
千年前的正魔卫道,你我不是没有参与过。
当年魔道皆已魂飞魄散,你难道还要让剑宗步他们的后尘么!?”
人前他不愿兴师问罪,无非是秉着家丑不宜外扬的想法,为剑宗着想。
如今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
眼看江秋皙只静静瞧他,鹿鸣再也按捺不住,举剑直指,眼前这位曾经他呵护有加的师妹。
“师兄!”
站在他身后,与之同出一脉的苗烟烟等人连忙上前阻拦,
“师兄,你且冷静一下!”
他们同门情谊两千年之久,这之间也并非没有剑拔弩张的时候。
可大师兄剑指小师妹这件事,当真是此生仅见。
而鹿鸣并非真要出手,但如今他的情绪也难说理智,任凭哪个师弟要压下他的剑,剑刃所指也巍然不动:
“江秋皙!你为何不说话!?哪怕是给我一个理由也罢!”
“我需要他。”江秋皙终于开口。
“需要他做什么?只为了他一个人,你便要葬送师父留下的千年基业?”
“世间没有万古长青。不除后患,纵使剑宗苟延残喘,也难逃最后一捧黄土。”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还有什么后患!”
江秋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