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静默,反倒让他更为愧疚。
可他亦无可奈何,只得道:
“我回来以后先去了国公府,没见到什么人。”
方才的啜泣仿佛只是错觉,如今整理好了心情,当贯了国君的鱼幺幺,出口便自有一股威严:
“顾老将军与白姨去世后,国公便散尽了人丁。那里没再有她留恋的,几年未必回去一次。”
与青山的父母有过几面之缘。
过去一直住在国公府中,白夫人是将自己看作了亲女婿,对自己好生照料,时常便督促他们两人的亲事。
顾老将军不愿掺和此事,始终不曾过问,偶尔也在与他喝两口小酒的时候打听一番进度。
江河惦记着这份情。
可他们终究是凡人。
再回首,恍如隔世。
自己早早离开,父母相继去世,只怕这国公府对青山来说反倒成了伤心地。
但想到‘国公’理应是顾青山,听鱼幺幺这口吻,她似乎并无大碍,江河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来。
只是潜入国公府时,见装潢摆设还算洁净,不像是久未居住的模样,他便道:
“会时常遣人去打扫么?”
“只有国公会去。”
那她最近便是回去过。
江河终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她现在……住在哪里?”
鱼幺幺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蹙起,但江河却能感觉出那并非是对自己的敌意。
他心神一动,不由继续问: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国公去了中州。”
“中州?”
江河一怔,
“平白无故的,去中州作甚?”
中州这个词对江河来说都相当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