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见到了,仙山这些年来从未松懈过对你的警惕。
哪怕是鲤国,纵使有我在这里打掩护,也不得不表面装装样子,才能蒙混这么长的时间……
说来,也幸亏你去到了万年以前。仙山近些年十分关注渡劫迹象,每逢听闻有人渡劫,便会派遣弟子前去观摩一番。
你若没能回到过去,突破天境这番举措,定会引起仙山注意,只怕在你渡劫功成的一瞬,便会被仙山使者捉拿回去。”
小主,
苏唯依终究是站在了江河这一侧。
她心中自有一番对错。
纵使放下与江河的旧识,单论古池肆意拿捏弟子性命,消化她崇敬的洛师叔这一举动,便势必与她数百年里信奉的道心有所冲突。
才让此刻身为仙山弟子的她,反倒为江河担忧起来。
江河摇了摇头,对未来何去何从也颇为迷茫。
但想到现如今,他却有个放不下的执念,他不由看向听闻这一切后,脸色也不太好看的鱼幺幺,道:
“我的确一别便是两百年,这期间杳无音信。对青山、对你们,有着太多歉意,对此我无从辩驳。
只是世事无常,我也不过那大海浮萍,身不由己。幺幺,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我并非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
哪怕临了入城之际,我分明知晓古池对我多有注意,也还是想要冒着风险与你们见上一面,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愿多提。”
“我知道……”
其实鱼幺幺什么都明白。
对江河的怒气,也早在江河陈述完这两百年的经历后,便荡然无存了。
他没有一刻不想回家。
只是太过卑微,在这世道下根本没有回家的气力。
如今,想到先前对他的恶言,鱼幺幺自己反倒觉得更愧疚了。
江河对此浑不在意,只道:
“纠结这其中孰是孰非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们本就挂念彼此,一切怨念也不过因此而起,如今说开了,便不足为虑。
只是我仍然困惑,鲤国在这两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何等事情。
你又为何说,青山是因为我,才去的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