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道破空流光似箭,洞穿了那人傲立的山头,将土木都轰成了碎屑。
可仔细瞧去,它及时反应,早已在那灵气炮火轰击而来之时,将那构筑自己下肢的诸多蛊虫争相逃开。
为了行动更为方便,它习惯性抛弃这具肉身的下肢,致使整个上身借助实则蛊虫漂浮。它险而又险的避及,那白芒似炮火侵袭了它的黑袍,如今能亲眼见到那被黑袍藏匿的下身,是一团灰黑密麻的雾。
那皆是它的蛊虫,亦可说是它真身的一部分。
可纵使躲过这轮番轰炸,它心中亦有警铃不断作响,心中不由暗忖:
“我自南川一路摸索而来,倒不知这鲤国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看来两百年的时间,并非只有我有十足长进!
此番路途遥远,是舍了血池,将尽数蛊气蕴藏在了这具肉身里,方才赶至此处。
但这大阵威力可怖,只怕被它们轰到,我就得弃了这肉身逃遁而去……
不若先找个地方将,肉身藏匿起来,再化些蛊虫去鲤国探探虚实,若当真不敌,撤走便是!”
虽说若无那‘薛正阳’的阻挠,两百年时间,自己说不得都要凭借炼化凡人血肉突破天境,但若真因这仇恨葬送了大好前程,却是万万不值得。
心中有了决断,身下万千蛊虫便“嗡嗡”作响,它们似蝇似蚊,皆藏在那具肉身的皮肤上、血肉里,如今尽数出动,霎时间遮蔽了鲤国大半天穹。
“人类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最为安全,此地恰好被轰凿出一石洞,且先安顿在此!”
借着短暂的遮蔽,它借蛊虫收敛气息,藏匿在被洞穿的山头里。
而那形色不一的漫天蚊蝇,皆张着微小却狰狞的口气,向那明黄的护罩逐渐蔓延。
一时间,又有几十道白芒冲天而起,可那流光如箭,只论威力倒的确不俗,对这漫天的蛊虫却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没有一只蛊虫能在这足以击穿山石的灵气下生存。可就像被洞穿的大海仍能汇聚如初,灰黑的‘大海’不过是长在了天上。
细碎的嗡鸣相映成啼,霎时间盖过了一切风声,“滋滋”不绝,听的叫人直磨牙。
它们狂乱涌动,顷刻覆上了包裹鲤国的护壁,啃食起那明黄的光幕。
只是却无法再寸进半分。
这结果并不出乎它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