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涂山这是要改朝换代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本座好备一份厚礼啊。」 他说着，目光落在不远处得意洋洋的女姞身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女姞对白泽的现身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嘴角轻挑，一抹讥讽的笑意一闪而过，「百晓阁这是要插手涂山之事？」

白泽周身气温骤降，语气冰冷如霜，「若我说是，你待如何？」

“呵!” 女姞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仿佛洞悉一切，“白泽大人，您如果想要的只是这万妖大统，选我岂不是更好？”

“哼！”白泽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个披着九尾皮的杂毛狐狸，你也配？”

白泽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他这番话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地直戳女姞痛处——毕竟她这身修为和九尾，是怎么来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番挑衅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围观的妖族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怀疑之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望着台下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曾经的屈辱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女姞气得浑身发抖，九条狐尾上的毛根根竖起，几乎要炸裂开来。

「白毛老妖，本帝姬是看你一把年纪，才对你礼让三分，真当我怕你不成？」女姞脸色铁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身后的九条狐尾更是狂乱地甩动，像是在无声地宣泄着主人的滔天怒火。

「老？」白泽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说谁老呢？」

话音未落，眼前便炸开一团红与白的风暴。空中，一头雪白九尾灵狐与一头状似猛虎的巨兽撕咬搏斗，咆哮声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战。

风青负手立于百妖之中，看着这一幕，摇头笑道：「果然，这上了年纪的妖和人一样，最是听不得‘老’之一字！」

「这妖都往灵长性的人去修炼了，又怎么可能没点人的习性呢？」莲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却始终落在台上那两道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