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鸣望着莲笙，心中翻涌着不甘。明明自己也曾付出真心，明明自己实力不输那凤天，明明他和莲笙更趣味相投，为什么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站在凤天那边？

「姐姐，为什么他寻你，你便给予他爱。我寻你就变成目的不纯了呢？」噎鸣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委屈和控诉。

「噎鸣，我就问你一句，黎炎将我困在九幽，你真的毫不知情吗？」莲笙冷冷地质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万年寒冰。

「姐姐不信我，我做再多的解释，有意义吗？」噎鸣脸色平静，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是否撒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奈。

莲笙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冥主大人，我们都是同类人，你不能否认，情爱之事在你的信仰，你的责任面前不堪一击。我从不否认你对我的真情，可在冥界的未来和我之间，你会选择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噎鸣忽然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他冷冷地唤出她的名字：「莲笙，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你清楚，你清楚什么？」

噎鸣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当年你被他困在雪山，你以为是谁，为你送去那些执念之人，为你脱困？在阳城，你又以为是谁让你轻易离开那弑神阵？你说你被困九幽也有我的一份，可是莲笙，你别忘了，若是你不想逃，若是你也如我们一般视九幽为家，黎炎做什么都伤害不了你。所有最后的伤害，不都是你也以九幽为牢笼，不是吗？而我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想逃出牢笼而已！」

噎鸣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莲笙的心脏。她沉默了，噎鸣到底为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比谁的都清楚，可是她没办法去做更多的回应，更不能因为亏欠而打破自己的底线。

「噎鸣，不管你信不信，于我而言，冥界和天界并无太大的区别。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是，你们三界的恩怨，我绝不插手。」莲笙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绝不插手？」噎鸣嗤笑一声，目光在莲笙和沧澜之间来回逡巡，语气里充满了嘲讽，「那你如今想尽办法带他上天又是何立场呢？难道是为了你所爱的人，天人合一，然后一统三界？」

沧澜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震惊又茫然地望着莲笙，心脏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蛛丝缠住的蝴蝶，无论莲笙给出哪一个答案，都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莲笙没有立刻回答，她静静地看着噎鸣，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却又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噎鸣，如果我真有此意，你能拦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