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鄙人恭候多时了。”,茶案之前有一个身穿左衽袍袄的中年古装男子,他盘膝席地而卧,指着茶案上的茶杯,“来,饮茶。”
刘幂警惕地看着他,这个人身穿古装,是跟自己一样是个演员呢?还是来自古代的人?
她正在犹豫,左唐却大大咧咧地率先坐在地上了,“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脸上带笑,眼光在左唐身上转来转去,打量了几眼之后说道,“鄙人已斋叟,枉长一些岁数。”
左唐还没听出来呢,刘幂就脸色大变了,她惊讶地看着男子,“你说啥?已斋叟?你莫非是曲圣……关汉卿?!”
“哈哈哈,什么曲圣!”,中年男子捻须哈哈大笑,“我不过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的……一粒铜豌豆罢了!”
这正是关汉卿作品《不伏老》里面的台词,都说是关汉卿对自己的隐喻。
“梨园弟子刘幂!拜见曲圣!”,刘幂一听,顿时不疑有他,趋前两步是纳首就拜。
“切,你这女娃真是无趣!”,中年男子嫌弃地一挥袖,转头看着左唐说,“真是不如你有趣啊!”
“我?”,左唐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我们……认识?”
“哈哈哈,你这小子诡计多端,千变万化……”,中年男子将茶杯推向左唐,“只可惜在我「天戏道」,你可玩不过我,毕竟我才是「护道人」。”
“「护道人」?”,左唐重复一遍,拿眼瞥一眼刘幂,只见她也惊疑地看着自己,“这么说的话,这里我来过?”
“哎,看来你真成「天废」了,你何止来过啊……”,关汉卿惋惜地不停摇头,“你曾经是「天戏道」七阶神子!竟然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什么?!”,这下是左唐和刘幂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原指望,你小子能打破这天地禁锢……”,关汉卿脸上无比痛惜,双臂振袖狂呼,“看来终究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啊啊啊……!”
随着关汉卿的呼喊,山顶上阴云笼罩,狂风大作,须臾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竟然将万里江山片刻之间染成一片素白。
左唐和刘幂面面相觑,心中愈加恐慌。
左唐刚才看到刘幂,已经觉得她成为「神子」后实力恐怖,可是与关汉卿这惊天动地的强大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请问,前辈也是「神子」吗?”,左唐斗胆问道,关汉卿虽说是曲圣,但他是来自千年前的古人,脾气秉性如何,左唐心里也没有底,“前辈为何会在这一幅画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