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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西装仔，你的西装很好看啊！”

樊京龙挠挠头，对着褚云峰呵呵笑道。

刻意套近乎他并不擅长，动作看起来多少有点无事献殷勤的嫌疑。

还好褚云峰只是从小内向，并非什么反人类反社会体质，他也不擅长主动和人打交道，现在樊京龙主动了，他倒也是蛮欢迎的。

“哦，我自己做的呢，你要喜欢我可以帮你做啊！”，褚云峰习惯性地抠抠袖子上的钮扣，和陌生人说话他总是这样。“可惜，这里好像没有布料和工具。”

“不是……我只是……”，樊京龙又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光头，“那个斗篷仔，你俩……很熟啊？”

同病者相怜，褚云峰很快看出樊京龙的窘迫，他非但不反感，反而觉得很亲切。

“哦，那是我兄弟！”，褚云峰热情地向樊京龙介绍着，“我俩是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的，算是一起到达「虚妄之地」的同期生吧。”

“多杰！你过来一下！”，褚云峰喊过来斗篷男，“这位是阿龙兄弟，他人很不错的！”

“嘿！亚拉说……哈库拉瓦！”，斗篷男非常热情，过来就直接拥抱，大力地拍打着樊京龙后背，“以后来我家，请你吃糌粑青稞奶茶！”

樊京龙有点束手无措，举着双手不知该放哪里。

“诶……林北……”，樊京龙话刚出口就感觉似乎不太礼貌，马上改口说道，“在下……想要……请教一个问题，可、可以吗？”

“你问，你问！兄弟谁跟谁……呀！”，斗篷男搓搓手哈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樊京龙，好像随时准备抢答一样。

“不是……我说，你放轻松点……”，樊京龙也紧张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你这样……林北好紧张！”

一句「林北」说出口，樊京龙突然感觉没那么紧张了，说话马上流利了一些，“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记得过去的事情，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死了。”，斗篷男快速而简洁地回答。

“我听说别人也死过的啊！”，樊京龙依然不认可这个答案，“可是他们复活了都与记忆。”

“因为他们「觉醒」了。”，斗篷男一边回答一边搓手。

“「觉醒」了，就有记忆？”，樊京龙又问。

“是。”，斗篷男连脚上的步伐都加上了，看上去就像是要打拳击。

“不是……回答个问题而已。”，樊京龙奇怪地指着他的脚步，“你为啥要这样？”

“因为我紧张。”

“为什么？”，樊京龙问话的节奏被带动，也变得简短而快速。

“因为我汉语不好。”

“这样就能好点？”

“好！快、短，就能讲好。”

“行吧……！”，樊京龙无奈再挠头，“那我难道从未「觉醒」过？”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