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盛夏,他也始终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的那个,像一条绕着主人脚边,祈求垂怜的小哈巴狗。
虽然他始终没有忘记格林德沃是多么危险,但,就这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感情,沉溺于盖勒特的亲密。
……盖尔。
这边的两人在旁若无人的亲亲热热,然而,另一边,艾莉森已经鬼鬼祟祟把床头柜变形成了小提琴,非常认真地拉了曲林赛的《masquerade(假面舞会)》。
舞曲声有种清醒腐烂,荒诞疯狂,优雅靡丽的感觉。
嗯,很应景。
只可惜听到的两个家长并没有这么觉得。
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小巫师的存在感,邓布利多猛得睁开眼,下意识一把推开格林德沃,尴尬地看向女儿。
再次被打扰,格林德沃也没那么好脾气了——脱离为了大局的必要表演,他本来就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最多看在阿不思的份上对自己的幼崽多了一点点包容——眼神凶狠,不满地瞪着艾莉森,冷声警告质问。
“你到底在干什么?!”
停下拉琴,放下小提琴,艾莉森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始阴阳怪气。
“你们两个在我的卧室里亲热,难道不是想让我帮忙伴奏吗?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去放个洗澡水,铺好床,采购好成年人的计生用品?”
“……!”
自知理亏,格林德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捂住脸,羞愧欲绝:“艾莉森……”
艾莉森的枪口调转到他身上,夸张地做出一副她明白,爸爸知她知,心领神会的小表情,故意曲解意思。
“爸爸是想参观一下爹爹的卧室对吧?就在隔壁!不用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夫夫关系了,我这个爱情的结晶也早有了……”
在仿佛连珠炮似的一气话语中,邓布利多艰难地试图找到空隙辩解:“我没有……”
艾莉森的小表情更加震惊了,打断他后续的话。
“居然要直接住进去吗?好吧!不愧是爸爸。不过纽蒙迦德确实应该有爸爸的一份,艾莉森也不想被别人说成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要不补办一场婚礼昭告天下吧……”
——虽然有哪个人真的敢这么说,她可能一个钻心剜骨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