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窥时节平平无奇,兴许尚有些倦怠,可待到力竭时,眉眼当真如丝,足可将人魂勾了去。可全不比大元夏松两地姑娘,连早先血气方刚的时节,都难招架得住。
「那话叫,大元腰肢斩人刀,夏松脊梁摇得好。」
年轻人也相当上道,嘿嘿两声,将杯盏向眉飞色舞连连点头的老汉递过去,相当有诚意将酒水一饮而尽,而面不改色。
来往酒客却是纷纷咋舌,这老汉本就是海量人,虽说其年少时节外出赶马走天下,多半是有夸口,
但酒量果真是奇大,可现如今这位年轻人,算算酒坛,更是叫人后怕。
「你这娃倒是有见识的很,」老汉眨眼笑笑,不过还是侧过头去,凑近年轻人耳畔,「不是老夫扯闲,小兄弟带来这姑娘,可是上上乘的模样,见识多归见识多,可千万别在姑娘眼前说这等事,往后铁是要回去吃苦头,听听老人言,断然是不吃亏。」
「不打紧,这人我不认得。」
云仲朝老汉笑笑,搀扶其出门,身后跟着位面色铁青的步映清。
老汉一路上絮絮叨叨,说当年怎么就瞧上了自己那位早走的老婆子,如今膝下无儿无女,蹉跎岁月,却已然是奔波不得,再不能看看现如今的天下江湖,天下奇闻异事,说最不该的,便是觉得山兰城好,叫自家儿郎苦学那等打铁的本事,现如今被人诛杀于家中,再后继无人。
即使是早年间,
当真闯荡过四方人间的通透豁达老汉,照旧是笑皱了一张醉脸,浑浊老泪顺面皮皱纹,很快就瞧不见踪迹。
说苍天无眼,人为刍狗。
很多人都知道,山兰城城门外有这么一座供奉院,可很多年间,这供奉院内连个人影都无,山狸野狐流窜其中,鸟雀筑巢蛛网盘绕,老树古槐盘根错节,竟是险些将层楼顶翻。
今夜有个剑客,揣着枚竹哨,干干脆脆,一剑劈碎供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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