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始终未曾下马,只是冷冷盯起眼前这位石匠。
携礼登门,这位年少时就素有恶名,遭其叔父逐出家门的石匠,怕是来世都做不得这等好事。
果不其然石匠话锋一转,抬起眼来轻蔑笑道,「不过本官虽说是初来,理应是先行立威,青泥口
百姓可是相当看重庙宇神祠,即使此地无主,你二人也断不应当占去此地,总该是要给些银钱,无主之地,岂又不属官家,倘若青泥口人人都这般,开这等风口,乱了法度,岂不是青泥口百姓人人都要行那等鸠占鹊巢的恶事,若是两位执意要在此落户,当然也要有个举止,也好替两位美言几句,没准此地就暂且送于两位,一来顺应法度,二来也不会落旁人口实,两全其美。」
口中虽说的是举止,不过石匠举动确比两人都要快些,伸出两指,缓缓搓了搓,微微一笑。
古往今来人尽皆知,权可生财,而对于石匠而言,有权不用,自是蠢笨之举,钱权两字只消在釜中滚上两滚,一则当十,十则变百,而这枚大釜上只需刻着九个字。
层层而上几重天。
「天冷该添衣服添衣服,甭浪出个老寒腿风湿病奥,看官切记保暖。
凉凉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