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倘如是胥孟府兵马来援,如若是温瑜能从青面鬼手中夺来这两万兵卒,使军心稳固,必能在胥孟府本就已然有些虚弱的苍水神门岭一线,生生阻截住黄覆巢大军赖以深入渌州的咽喉要道。
即使是云仲仅同赵梓阳学过几日兵法,身在南公山上曾展卷观兵书阵图,姑且算在浅尝辄止境地,现如今依然能看出,温瑜这手算计厉害之处,动用大势不提,真真假假,极为高明,然而直读到这张密密匝匝,笔触相当熟悉,皆是蝇头小楷的书信末尾,云仲才察觉这般算计,始终漏了一处,也是最为至关紧要的一处。
燕祁晔现如今仍旧好好地活在人间,胥孟府虽修行者数目稍浅,但如何都不容忽视,有
燕祁晔在,胥孟府即可睥睨大元。
「不瞒你二人,凭我现如今的这点微末本事,欲要出这么一份力,总是有失妥当,天公台一战其中受创甚重,好在是不曾有性命之忧,这才乐意递出苦露,尝试一番。」
「所以同我借符箓,是为令碧空游开路,追寻我师父去向,而后将苦露一并打出,去往我师父处借势?碧空游妙用,落在你手里,果真是有些糟蹋东西。」
李福顺半点不客气,而云仲只是苦笑。
算计下来,南公山上,生死之境,温瑜都不曾服软,这姑娘从来就是咬碎牙根往肚里咽的性情。
甚至温瑜下山离去时节,并没给云仲留有一线的念
想,而是决绝异常。
天晓得,自己这位心上人,究竟是在这座大元耗去多少心血,年年岁岁,物换星移。
人之终生,能替自己喜欢的做两件事,不见得计较得失,总也对得起当年脱口而出的喜欢二字,何况云仲看到的,是掩藏到生硬冰冷之下,温瑜在书信结尾的三个字,既无甚文采,也未有什么遮掩,唯有孤零零三个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