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瑟斯带着白兆云，一路逃窜，空间之力在他手中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缝隙，仿佛野兽的血盆大口。

他们穿梭其中，每一次闪现都像是游走在刀尖之上，不敢有丝毫停留。圣灵教主的强大超乎想象，即使他们二人合体，依然不是对手，甚至连逃跑都如此狼狈。

内瑟斯心中苦涩，曾经以为能够与天地抗衡的力量，在圣灵教主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

“咳咳……”

白兆云虚弱地咳嗽着，气息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内瑟斯，放下我吧，你带着我，速度太慢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绝望。

内瑟斯低头看着白兆云，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白兆云此刻的虚弱，都是因为他。他摇摇头，语气坚定，“不，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

“对不起”

白兆云勉强笑了笑，复杂的看着内瑟斯，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懊悔。

“内瑟斯，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之前的事，希望你别介意。那时候，那时候我冲动了，被愤怒蒙蔽了双眼，逼你发那样的毒誓。我……”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又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别说了，兆云！”内瑟斯打断了白兆云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摩擦发出的声响。

他紧紧握着白兆云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手越来越冰凉，生命的温度在迅速流逝，这种感觉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他的心脏，绞痛、窒息、无助，种种负面情绪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一定会！”内瑟斯颤抖着说道，语气坚定，仿佛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给白兆云许下承诺。

“没用的，内瑟斯……”白兆云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生命的最后一丝渴望，

“我的生命力在流逝，圣灵教主的力量太强大了……”

他费力地说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染红了苍白的嘴唇，像是在雪白的画卷上，不小心滴落了一滴刺目的红墨。

“我早就知道，强行融合会付出代价，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