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跟沈青云,都不是贪睡的人。
可来到这以后,我俩都有种说不上的困倦。
会不会是,饭菜里真的有什么?
我回到房间,悄悄打量外面。
槐三婶看我进了房间,也走了。
回房间没多久,我就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起床的时候,槐三婶正在拔鸡毛。
开水烫过鸡毛,有种热腾腾的,直往人脸上扑的腥气。
“看你俩睡得熟,我就没叫你俩起床。”槐三婶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晚上炖鸡给你俩吃。”
沈青云打着哈欠,说了谢谢,又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困。”
“困是肯定困的。”槐三婶接话,“你们不适应山上的生活,又走了那么多路,难免困,来,小伙子,帮我烧火。”
沈青云瞅我一眼。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
自从来了,槐三婶就没把我俩当外人。
但她只吩咐沈青云去干这干那,从不让我干。
她说我是女孩子,得保养好,才能细皮嫩肉。
沈青云开玩笑,“又不拿来吃,养那么细皮嫩肉干嘛。”
槐三婶一下子没了话,过两秒才干笑两声,“你真会开玩笑。”
可能是我多心。
但这反应,真的是越看越不对。
她可能不是要吃了我。
但她要做的,可能不比吃了我要好多少。
晚上。
果真端上来一盆热气腾腾的鸡。
沈青云吃了不少。
我也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问就是不太舒服,不太想吃。
等我们都吃完以后,我就说困,要回房休息。
再等到槐三婶进了屋,我假装去厕所,抠了喉咙,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
这两天我睡得这么死,一定有蹊跷。
最有可能的,就是饭里放了东西。
管他真假,我试试就知道了。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去,好像还真管用。
到了深夜。
我迷迷糊糊睡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丝响动。
“吱呀——”一声。
有人推门进来了。
我惊醒,按兵不动,看向门口。
月光足够照亮我要看的地方。
是槐三婶。
她鬼鬼祟祟,半夜溜进我的房间干什么?
我假装睡着,眼皮留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