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抱着墨离呢!
我赶紧松开手,“妈——”
结果一开口,我发现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浴室里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踩碎的蜡烛和水,镜子裂成了一块一块的,浴缸也出现了一个大洞。
最无法解释的,还是墨离和青螭,这俩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他俩突然冒出来也就算了,问题此刻还是战损版。
他俩谁身上的伤口都不少。
我妈有点懵,“他俩……这,怎么回事?他俩谁?”
赤芍在人类世界待的时间最久,她立马摆出一副乖巧友善的模样,跟我妈打招呼。
墨离还好点。
青螭那货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冷着一张脸。
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这俩……啊不,这仨是……我朋友。”
我硬着头皮,说。
不管了,反正,一切难以解释的关系,统统都归类为朋友就对了。
“朋友。”我妈重复一遍,像是在强行让自己接受这个关系。
尽管看上去很难接受。
我继续硬着头皮,“就,毕业了,高兴,喝得有点多……但是现在醒酒了!”
“他俩……”我妈眼神很怀疑,“应届生?”
我沉默了几秒,硬是违背良心,“嗯。”
看得出来,我妈正在拼命让自己消化我刚才的话。
“那……大家先去楼下坐坐?”
我感动到都要哭了。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里,可能就没这么好解释了。
但我妈,硬是面对着疑点重重,选择了相信我。
两分钟后。
楼下。
我左手边,坐着墨离。
右手边,坐着青螭。
这个座位就坐的我很尴尬。
我妈抱着医药箱过来,不知道先递给谁,想了想,往我手里一塞。
我打开医药箱,随即动作也顿住了。
墨离和青螭,同时看向了我。
那眼神都有些不善。
我拿着碘伏的手,颤颤巍巍。
一个是陪伴我转世千年的爱人。
一个是我曾经最交心的挚友。
这好像,怎么选都很难!
墨离眼皮懒懒一抬,视线扫过去。
青螭目光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