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喝茶,我去准备些点心。”
花公子麻溜地跑了出去。
“我去帮忙!”
瞅着那一红一灰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口,花长老故作严肃地斥了一句。
“又跑又跳,成何体统!”
“年轻人跑跑跳跳多有活力,偶尔也能让花长老这热闹些。”
卿颜抬手斟茶,雪重子在旁边替她拢起了衣袖,二人的动作默契又自然。
“好歹你也是长老,总是纵着他们,像什么样子?”
花长老活了这么久,什么伎俩没见过,卿颜他们今天的小打小闹,他还能看不出来?
“还得谢谢花长老宽宏大量,愿意包容我们这些小辈才是。”
两个最能活跃气氛的小伙伴溜走了,屋子里安静地不可思议。
“听闻你上元节时受了伤,可好些了?”
“一些皮肉外伤罢了,劳长老惦记,一切都好。”
花长老的语气温和,二人说话间,竟有些家中长辈关爱小辈的样子。
“那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徵宫竟愿意拿出云重莲相救,远徵公子虽未及冠,日后倒也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嗯嗯,对对对...
诶?不对啊,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
什么叫值得托付?!这老父亲给女儿操心人生大事般的既视感是什么鬼啊?!
“叮!——”
瓷器的碰撞声突兀地响起,雪重子微微一笑。
“抱歉,冬日天冷,手有些僵了。”
“还真是值得托付之人啊,鹤长老你觉得呢?”
这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连卿卿都不叫了,夭寿,这岂止是醋坛子翻了,这是直接坛子都打碎了吧!
“哈,哈哈哈...我不过一无名小卒,花长老真是说笑了...徵公子年纪也小,还说不上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