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头看看旁边装着银子的木匣,她又觉得这戏演得相当值。
“月棠,范闲怎么样了?”
“在您出门后不久,我就把范公子安全送回范府了。”
“是么...藤梓荆那边怎么样了?”卿颜当时给他喂了特效药,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一切安好,就是后遗症有些严重,今早刚起来就举着石墩绕医馆跑了两圈,把大夫吓得不轻。”
想起卿颜特制的伤药,月棠就觉得无奈又好笑。
卿颜的药效果是好,可是各种后遗症千奇百怪,有的是兴奋过头,有的是昏睡三天三夜,还有的是傻笑到停不下来。
总之,药效有多强,后遗症效果就有多离谱,藤梓荆就是其中一例。
“这说明恢复得好,给,这是我刚从老头子那坑来的银子,分你一半。”
挽月楼的事大部分都是月棠在操持,因此,卿颜对她向来很大方。
“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做这些事本就是我的本分。”月棠推拒着不肯收。
“诶,又说不好听的话了啊,罚你今天陪我熬夜。”
卿颜把银子偷偷塞进月棠的衣兜,迅速缩回了马车里。
“对了,今日鉴查院的王启年,王大人来了一趟。”月棠撩开车帘,塞了一个油纸包进去。
“王大人来,有说是什么事吗?”卿颜慢悠悠地解开纸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王大人说,多谢您上次的点心,只是糖葫芦没有签子的话难免弄脏衣袖,下次还是换家店的好。”
“是嘛,那可真是...谢谢王大人了。”
打开的油纸包躺在马车的座位上,里面赫然是一排整整齐齐的竹木签子。
卿颜右手撑着下巴靠在车厢旁,左手指尖捻动着那不起眼的细长木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