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内容的一瞬,寒意入骨。
「史家镇危矣,涉事重大,求大人速往此地,共寻良策。」
“阿颜,怎么了,阿颜?”
范闲看不懂她手中的符号,心中担忧。
“出了些问题,来不及解释,我得先走了。”
史家镇出问题,是太子还是李承泽,卿颜心如乱麻,头痛欲裂。
“阿颜等等,你去——”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印在嘴角,范闲询问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口中。
“别担心,小心皇宫里的人,还有,相信我,只会选择你。”
........
卿颜离开那日,留下这句话后便失了踪迹。
而范闲随使团回宫,此时正坐在庆帝所说的家宴上,冒死进谏。
“范闲,你公然举证长公主与二皇子,可有人证物证?”
庆帝眸光锋利,不辨喜怒。
范闲跪着,一头卷发微乱,隐忍而克制,“陛下,沈重就是人证。”
“人死了,就没了证据,你是什么人,敢指证二皇子。”
庆帝质问范闲,面露薄怒。
是敲打,是羞辱,亦是皇权的逼迫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而这场家宴在李承泽请求庆帝为范若若赐婚时,无言的逼迫达到了极点。
“陛下,若若的婚事不急!”
范闲急迫地辩解,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你倒是很会出奇兵啊。”
庆帝捏着手里的帕子,无视了范闲的反抗,转头看了一眼李承泽。
“范若若和靖王世子的婚事朕准了,另外,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当初的婚约就此作罢。”
范闲听着庆帝的命令,心里只一片死寂,绝望不堪。
“对了...”庆帝盯着李承泽,眼神微动,“既然你这么喜欢喜庆,朕就成全你的婚事。”
“朕知道你心仪国师已久,今日,朕便将她——”
“陛下!”
范闲跪坐在地双目赤红,面色苍白,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过。
不行,无论如何,他的阿颜,绝对不可以...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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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门被一脚踹开,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让开!”
白衣如月,谪仙染血,面上布满寒霜的女子一步步走来,站定在了桌前。
“陛下,三思!”
“你想抗旨?”
庆帝见她如此,面色不愉。
“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