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眼中是桀骜不驯的光。
同伴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会死。”
“那可,真是有趣...”月色倾落,流光万里,在这大漠之中,黄沙飞扬。
刁小官轻笑一声,幽幽地盯着眼前朱红色的木门。
“大丽花...”
......
“唔额——”
被塞住口鼻的人蜷缩在地上,血淋淋的右手像是没有骨头的蠕虫扭成一团,全然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
“丢出去。”
腥甜的血液顺着银色的刀刃滴下,半躺在狼皮长榻上的人轻飘飘地抬眼,如水般的眸子斜睨过身旁的侍从。
“把血都擦干净了。”
“七娘。”
“在。”方才酒楼中领舞的女子上前几步,小步快走到长榻边。
“让大家都散了吧。”清泠泠的女声响起,在场的人皆是俯身颔首。
金绣镶边的红裙摇曳,带起珠玉碰撞的轻响,水红色的薄纱掩映着细腻如玉的肌肤,如墨般卷发垂至腰际,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散落。
“明日晨间,我会过来。”
浅色的眸子半垂,浓密的眼睫纤长,薄纱遮面的西域美人总是透着股冷漠的厌世感。
“东家留步。”七娘拉着方才被欺负的舞女走上前。
“这小姑娘前几日刚来的,我...”
“你想养,就养着吧。”珠帘晃动,卷起一室幽香。
身姿缥缈的人像是一缕精魂,娉娉袅袅地隐于帘后。
“自己的人自己看好,其他的事,我不管...”
她走得时候步子很轻就和方才来时一样。
酒楼里的血腥被重重纱帐掩盖,待明日沙漠的太阳重新亮起,歌舞,美酒,一如昨日。
那只是这漫天黄沙里微不足道的插曲,仅此而已。
“在这种地方还能建造出如此大的水池,这酒楼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
蹲下身将手探进池水,温凉的感觉舒服得让人想要发出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