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吧。
离尘这样想着,挥剑收走了一名诺克萨斯士兵的生命。
望着眼前劈来的战斧,离尘侧身躲过,麻木的将剑刺进盔甲的缝隙,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倒下。
不是总说,杀戮可以冲刷内心的痛苦,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没用了呢?
离尘随手接下一根飞来的羽箭,头也不回的将它朝着来时的方向扔去,羽箭在魔力的附加下穿透了漆黑的重甲,刺进心脏。
随着离尘这边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指挥官也发现了他,指挥着剩余的部队朝他围剿过去。
离尘望着眼前声势浩大的军队,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不知道是在同情他们,还是在同情村民,亦或是同情自己。
长剑从手中激射而出,准确的划开一名士兵的脖颈,那名士兵痛苦的跪倒在地,想要捂住自己的伤口。
而头盔与胸甲间小小的缝隙,又怎么能容得下他那带着冰冷铁甲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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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尘微微抬头,看向剩余的士兵。
即使眼看同伴被自己如此轻松的解决,速度也没有丝毫减缓,依旧朝着自己冲杀过来。
巨斧迎面劈下,离尘摆动身子轻松躲过,召回佩剑,斩下手臂,干脆利落。
士兵发出痛苦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跪下,头颅就随着手臂一起跌落到沾满鲜血的泥土里。
村庄里的众人被离尘的行为彻底点燃,士气高涨,整个战场都进入了白热化。
指挥官看出了离尘的不对劲,命令士兵停下,抽出佩刀走了上去。
“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个艾欧尼亚的剑客,一人杀穿了我们一整支军队,当时我还以为是那个无用的废物为自己战略的失误开脱,今天见到你以后,我忽然觉得,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离尘没有说话,佩剑静静悬浮在身边。
如果想要杀死他们,轻而易举,难的是,自己要怎么合理的死去。
不管现在他愿不愿意,在自己袖手旁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法回头了。
即使杀光了在场的诺克萨斯军队,他的余生也会活在悔恨中,与其这样,不如按照原本的计划,杀死过去的自己,迎接新生。
是逃避吗?
某种意义上,是的。
“狂妄自大。”
军官不屑的冷哼一声,提着佩刀朝离尘冲来。
离尘微闭双眼,指法一动,佩剑眨眼间便刺向军官,将他的战甲击碎。
身体上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趴在地上,再也无法站立,他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围向离尘的士兵。
他想出声提醒,但为时已晚,生命的最后,他只看到一个又一个士兵被那个少年无情的收割,一个又一个战友在自己面前倒下。
艾欧尼亚当真有这样的人,那,诺克萨斯怎么可能赢?
离尘边打边退,由于指挥官的阵亡,越来越多的士兵被他所吸引,慢慢离开了村子。
艾瑞莉娅的母亲艰难的杀死自己眼前的诺克萨斯士兵,焦急的冲出门外,却只看到满地的尸首和鲜血,一直通向郊外茂密的树林。
她奋不顾身的想要冲过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却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所有人都悲痛欲绝,注视着离尘离开的方向,只能无用的劈砍诺克萨斯士兵的尸体,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树林中,离尘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最后一个士兵,望了望路上的鲜血,最后看了一眼尚赞的方向,将佩剑插在地上,转身离去。
他明白,村民们即使今天不死,等到诺克萨斯下一波攻击到达,结局依旧无法改变。
正如同祖母悖论一样,任何干扰干扰历史的行为,都将被修正。
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