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经修改,建议读者回去重看一遍后半部分,如果没有问题再继续读这一章也不迟。)
一天内连续两次让大脑遭遇了重击,离尘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这是在他看到被捆住四肢的诺手被凛冬之爪的野蛮人拔光盔甲往身上泼冷水之前的想法。
时间还得回到几小时前。
当时他被诺克萨斯军队的陷阱捕获,正在德莱厄斯的帐下接受审问。
也不知怎么,瑟庄妮便带着凛冬之爪的族人袭击了那里,并且将德莱厄斯俘虏,顺便把自己也给带走了,虽然说的确是原有的剧情,但是为什么把他也卷进来了?
大概是由于比较痛恨德莱厄斯的原因,这群人现在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德莱厄斯身上,自己暂时没能得到他们的垂青。
但这不意味着安全。
离尘看着那名捕获她的弗雷尔卓德女孩从她那头巨大居瓦斯克野猪上跳下,身旁的战士纷纷向她敬礼。
不远处的冰河上,漂浮着几艘巨大的狼船,一些工匠正在想办法将船底和岸边连结的最后一点坚冰融化。
离尘望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忍不住感慨。
似乎比艾瑞莉娅大不了多少,她的头发还保留着金黄的发色,并不像大部分玩家所熟知的那样。
这位凛冬之爪的战母,小时候有着一头可爱的金发。
是的,那个才刚刚十四岁的女孩,就是凛冬之爪的现任战母。
北境之怒——瑟庄妮
女孩走过正因寒冷发抖的德莱厄斯,朝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家伙走去。
“乌迪尔,你怎么回来了?”
那男人长着一身壮实的肌肉,右臂上缠着一条有些脏污的绷带,脸旁挂着一根蓝色的鸟羽,头发上随意的梳着几个辫子。
不管怎么看,都是乌迪尔。
看到乌迪尔手臂上的绷带,离尘忽然有了想法。
如果能凭借艾欧尼亚人的身份说服乌迪尔和瑟庄妮放自己离开,说不定能行。
打定主意,离尘便思考着如何能与乌迪尔搭上话。
借用李青的名头?
还没等他想好,瑟庄妮便结束了和乌迪尔的谈话,朝他走了过来,一脚把他踹翻。
“诺克萨斯人,看到你们伟大的将军了吗,他现在跟扒光了毛的海豹没区别,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你们吗?”
离尘摇了摇头。
“我们会把你们的身体刨开,四肢砍掉拿去喂狗,再往里面塞满香料,最后挂在火炉上,做成熏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离尘忽然觉得眼前的瑟庄妮也不是那么漂亮了,虽然但是,要不还是自己润吧,万一没能借到人情,还引起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离尘露出无奈的笑容。
瑟庄妮被离尘的反应逗的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帽子,随后转身走向正冻的发抖的德莱厄斯。
“诺克萨斯将军,被我们俘获的滋味怎么样?”
德莱厄斯的牙齿不停打颤,红着眼看向瑟庄妮。
“丫头,要不是我的部队刚刚回营,我也被那家伙给拖住了,你觉得就凭你手底下的老弱病残,能抓到我吗?”
德莱厄斯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红,就是不知道是叠被动叠的,还是被冻的。
瑟庄妮瞥了离尘一眼,和旁边的族人交谈了起来。
“那家伙刚刚有什么反应?”
族人瞅了瞅离尘。
“他就那样看着,而且和这家伙不太熟的样子。”
两人还在交谈时,乌迪尔走了过来,离尘明显发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对,手里一直拿着什么。
“瑟庄妮,部落现在立足不稳,没必要和诺克萨斯交恶,与其把他杀了,不如就拿这家伙去和诺克萨斯换取赏金。”
乌迪尔稍稍摇了摇头,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离尘猜测,大概是他还无法掌控如何自主和兽灵沟通。
瑟庄妮对乌迪尔的提议很不赞同,认为这种行为过于软弱。
凛冬之爪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拳头来得到的。
“乌迪尔……”
瑟庄妮刚要反驳,乌迪尔便摆了摆手,离尘看到,上面露出许多密密麻麻的针眼。
“夏天来了,孩子,等其他部落有了充足的食物,我们的劫掠只会更艰难,把这家伙放走,先给族人填饱肚子吧,大家已经饿了够久了。”
瑟庄妮看了他一眼,犹豫半晌:“我会考虑的,誓父。”
接着,她挥了挥手,让人将离尘和德莱厄斯带了下去。
二人躺在柴屋里,地上软和的干草缓解了德莱厄斯的些许不适。
看着一旁毫发无损的离尘,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子,为什么你能过的这么滋润?”
离尘耸了耸肩,轻而易举的将身后镣铐解开,又将凛冬之爪绑在自己胳膊上的绳子取下,坐在德莱厄斯面前。
德莱厄斯看了看毫发无损的镣铐,又看了看地上的绳索,兴奋道:“小子,帮我也解一下,我带你杀出去。”
德莱厄斯挑了挑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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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尘从空间里取出艾欧尼亚的果酒,躺在那里喝了起来。
“小子,你什么意思?”
德莱厄斯有些不满。
不应该啊,大家都是被凛冬之爪俘获的人,难道不该互相帮忙吗?
“我是艾欧尼亚人。”
离尘淡淡的说道。
德莱厄斯恍然大悟,随后郁闷的坐了回去。
艾欧尼亚人啊,那没事了。
半年前他才听到了杜廓尔那个废物让帝国海军蒙受耻辱的消息,连他本人也把命丢在了那里。
他记得就连斯维因那样的人,也在普雷希典栽了大跟头,自己当时还曾为他发声。
想的有些远了。
他盯着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艾欧尼亚人,不由得警惕起来。
离尘发现了对方的变化,耸了耸肩。
“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也没资格趁人之危。”
离尘的眼神再度变得复杂,德莱厄斯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情绪。
愤怒,痛苦,煎熬,以及悔恨。
“诺克萨斯打进来的时候,我本可以阻止,但我没有那样做,我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住这份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