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奢望,也没什么爱好,无聊的很,到哪都一样。”
李老师说话慢斯条理,性格温柔,难怪受欺负。筱雨的性格不像她母亲。
这时候小琴端着方盘上来,盘子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
“让我来吧。”曾卫国接过盘子,送到李老师房间。
房间靠窗户的床上,坐着一个老太太,正在刷手机。长长的腰子脸,看上去很面熟。
“这是我们医院外科的蔡医生,”李老师介绍道,“这是这里的老板,小曾。他爸以前是卫校的校长,老实人。”
曾卫国想起来了。在外科门诊实习的时候,碰到一个直肠癌的病人,蔡老师给曾卫国一个避孕套,“你去肛门指检一下,十二点钟方向有一个肿块,典型的直肠癌。”
还有一次,碰到一个割狐臭的乡下女孩,蔡老师划了一个要割掉腋下皮肤的范围就走了,留下曾卫国和白英俊两个实习生在那里笨手笨脚地割……
“蔡老师,”曾卫国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叫了一声,“实习的时候跟过您。”
“哦,”蔡老师不知可否地哦了一声,“记不起来了。”
“你们趁热吃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叫小琴也可以。”
曾卫国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