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曾卫国在单位直班,十点钟母亲打来电话,“卫国,你快来!你爸不行了。”
曾卫国赶到医院,父亲躺在急救室的木板床上,嘴里插着气管插管,心脏自动按摩器呼哧呼哧地按着心脏……。
“也不知道这么了,唉!”张老师叹气道,“人不行了,老伴在招呼呢!”
夏日早晨清爽的带着花蜜甜味的风从窗户、门吹进来,在房间里打了个璇,又从门缝里溜出去。
曾卫国把后面的窗户打开,风就直接带着房间里的尿骚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味从开着的窗户飞走了。
曾卫国深吸一口气,“要不,您回家吧,住这里也不是个事。”
“我不回去!”
“要不,我给你闺女打个电话吧?”
“她很忙的,我不要麻烦她,还不是钱的事?你要多少都可以,反正我也带不走。”
“也不是钱的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担不起这个责任。”
“人总是要死的,保证不怪你,我可以立字据。”
“我还是打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