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卫国转身做饭去了。
曾卫国把焯水后的猪蹄放在一边,锅里倒了少许油,放了五汤匙白沙糖准备炒糖色……
“你要死啊!”妻子风风火火跑过来,大声嚷嚷着,“放多少糖?糖有毒的,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女儿啊?”
“炒糖色……”
“走走走!走远点!”妻子厌恶地嘟囔着,抢过铲子和锅柄,把糖和油倒在水槽里,用水冲……
曾卫国走出厨房,感觉心脏在咚咚地跳,快要炸烈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他不能在女儿、女婿面前和妻子爆发冲突,她很想给她一巴掌,“你知道什么?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曾卫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阴沉难看,不想面对女儿、女婿,就站在玻璃拉门后面,看着妻子在油锅里扒拉几下猪蹄,倒了一点料酒,放了几片姜片,然后倒到了高压锅里……
“你木头人啊?傻站着干嘛?”妻子又对着他嚷嚷道,“把炒好的菜端过去,把筷子排好,把青菜洗洗……”
曾卫国默默地忍受着破碎的抑郁的心情,不使自己爆发。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卑微,要忍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蹂躏,允许自己像被踩死蚂蚁一样踩倒泥里,心里面充满怒火还要一忍再忍……
到了晚上,等到女儿、女婿吃完了晚饭去宾馆休息了的时候,他决定不在忍受了。
妻子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偶然问道,“你工资卡密码换了吗?钱怎么取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