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翎重重叹了口气：“真够幸福啊。”

“拜托，我忙起来不比你们这些罐头工厂里的学生轻松多少好吧。”

她把零食袋子塞给他，掰着指头算起来：“早上九点就得起来……”

“慢着，你们几点上课？”

“…七点半早读，八点第一节课……拜托我是不良少年哇，翘点课很正常吧？！”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早上九点起来，先去窝点看看，路上买俩包子当早餐，抽空去学校上两节课。中午收收保护费、揍点人，被校长训话。下午去开帮派动员大会，攻打隔壁帮派。晚上回去了要被红姐骂，还要写作业写检讨。每个星期总有一两天会被请家长，那才叫忙得脚不沾地。”

楚风翎嗤之以鼻，把零食袋子塞回给她，道：“活该。”

夏至一边大叹他个杀人机器不懂她又当领主又当混混的辛苦，一边抽回自己的零食顺便捞了两片楚风翎袋子里的薯片。

突然，她脸色一变，低声道：“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我誓死扞卫最后两片薯片的心情……”楚风翎顿住，望向了天边，“别跟我说这是燃气爆炸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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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和千最终还是走进了隧道。

准确来说，是隧道主动向前，吞噬了他们。

隧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周遭没有虫鸣风响，只有千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

陈浩顺着叫声摸索过去，抓住了千。他的本意是在未知的环境中确认彼此的位置，以提高风险应对能力。但千显然把他当成了鬼，哇哇大叫着就是一记肘击将他打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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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千！自己人，别动手！”

“闭嘴！你怎么证明你是陈浩！”

“我怎么证明我是我……呃，好吧，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玩游戏，你输了，穿女装去广场逛了一圈的事？”

千突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一个变态学长尾随你回来，偷了条你的裤子？”

千声音微弱地反驳道：“等会，你这个并不能证明你……”

“然后你摘下假发告诉他你是男的，结果他更兴奋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哪个孤魂野鬼伪装的！我要将你就地正法！”

“你这叫杀人灭口！”

陈浩抱着脑袋满地乱窜，黑暗中不知撞上了什么铁制品，发出“咣”一声巨响。

“什么……”

他茫然地摸着周围，不晓得触发了什么机关，正上方猛然投下一束强光。

陈浩这才看清，自己方才撞到的是一座旋转楼梯。这座楼梯孤零零地伫立在光束中，无限向上螺旋延长，不知通往何处。

“你看到楼梯了吗？不是我出现幻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