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
“朱山那老东西,倒是真会调教人,一个两个,老夫瞧着,都是称心。”
话音刚落,方才仿若是从天而降之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这桩桩件件突如其来柳程心中的疑惑也一个接一个,“阿姐?”
“时候不早,阿姐也累了,程哥儿,回吧。”
“··是。”
虽是心中有惑,柳程却也知晓流云这处,不是他该久留。只今日一桩接一桩属实诡异的很,若非心中实在不安,他也不会头一回主动不请自来。
默默入了后首地道,直至从一众幽深的黑色中出来,扑面而来的清晨朝露让他方才有了几分真切。
虽不是头一回见着这东京晨貌,可柳程今日却难得是驻足。
天子脚下,至高无上的国都,繁华与落寞,美好与丑恶,从来都是并存。便如他如今所在的地儿,连接着任店这处好地儿,周遭却尽是脏污恶臭,任谁都将这二者联系不到一处,可说到底也正因着如此,今日他才能隐秘全身而退?
“都说汴京城四通八达,任一处深挖都有用心,倒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耳边轻飘飘一声伴着清晰的浓郁酒气让原本还在发呆的柳程瞬间一惊,只见一派醉醺醺仿若误入污糟地儿的大汉满面红光,可醉意朦胧的眼中精光未减却也一眼就能瞧得出是故意伪装。
这位金人二太子,想是早算计好了故意在这边等着他。
这等秘密地儿,便是他下手结果了他柳程的性命,旁人,也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