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变卖?镖师遣散?”
王氏一愣,随后面色变化。
“不至于放弃基业吧?”她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对陈潜的话并不认同,“其实我等在这里,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事,今日你落了夏飞剑的颜面,甚至当众杀人伤人,虽是比武,但如今西北已入大溪管辖,夏家与官府关系不浅,乃是西北第一批带路之人,恐怕后患无穷,不如你带上钱财,前去赔礼……”
“不用想这么多,”陈潜摆摆手,“今天情景,娘也看见了,我不杀人,人就杀我,比武中生死不定,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其他顾虑都是多余。再说,这两人今天不倒,他日夏氏一声令下,又会卷土重来,所以直接废掉,今后夏氏也少了两个狗腿子。”
“看来你是不愿意去赔礼道歉了,那就外出躲一阵,”王氏面色发苦,“实在不行,去西州本家躲一躲吧,你毕竟是陈氏子弟,你爷爷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一言一语,略显慌乱。
自从陈潜父亲陈仲坤疯癫后,镖局几乎都是王氏支撑,经营多年,突然让她完全放弃,自然难以接受。
“可惜,娘你不知道夏家狼子野心,早就盯上了镖局,再退缩也没用,就算今日幸免,早晚也必再生祸端,到那时候,他夏家只会准备的更加充分,像今天这样赔上赌注的事情,不可能再次发生。”
心中感慨着,眼看劝不了王氏,陈潜也就不在绕圈子,开口道:“现在情势不同,夏家后手随时可能来袭,镖局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打压,我们也被束缚于镖局,万一有变,进退不得。”话语中,流露出浓厚的危机感。
王氏皱起眉头:“可还有两趟镖押护在外,不能随意放手,再说散了镖局,咱一家人少力微,更是势单力孤,如有镖局众人,即便有危险也能多几个帮衬……”
陈潜摇摇头:“人多未必力量大,如心思各异,反倒是祸患,今天之事就是例子,面对夏飞剑的威逼,真正能站在咱们一家身旁的,只有大师兄一人。”
一句话落,眼见王氏还在犹豫,陈潜也感无奈,毕竟事出突然,换谁也无法立即接受自己的提议,基业不是小事,不能说放就放。
“有舍才有得,是不是等我掌握了吐纳法之后,强行将母亲带走,至于镖局……”
陈潜思量着,看了眼正在烦恼的母亲:“算了,此事赞其不提,至于躲藏一事也可放放,娘,你也不用太过烦恼,孩儿这次外出有些际遇,如今正要再接再厉,很快修为能再上一台阶,到时便是再来敌人也不需畏惧。”
陈潜这番话半虚半实,他修为提高不假,王氏也已经发现,毕竟之前陈潜可是以一己之力战败了两名通劲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