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臣从御书房走出,很多人还觉得颇为可惜。
“还是许相目光如炬,一下就发现了邱言的七寸,可惜被官家挡住,难以真正发挥出来。”走在路上,许应一身边围了几名官员,都是六部的实权高官,参加了这次的御前会议。
“无妨,本官所说的乃是实情,不会因官家出言带过就消失不见,况且,无论什么事,都要由人执行,这次北疆闹出的祸端,不也是因人而起?难道诸位大臣,集思广益所商讨出来的安置之法,真的不如邱言?”
许应一说着,摇了摇头道:“非也,不过是所托之人不贤,有这样的执行者,不管是何等安置之法,都不可能如愿施行,再说了,邱言在南疆未能成事的消息,只要稍加散播,就会激起执行之人的念头,到时自有分晓。”
听得此言,周围之人连夸许应一英明。
不过,离着许应一不远,孟青宾、岑帛两人并肩而行,看着前方被众臣围住的许应一,都是笑而不语。
末了,等许应一走的远了,岑帛才道:“许松江终究是以世家为主,跳不出这个藩篱,更看不到张老最终的遭遇,这样招惹邱学士,颇为不智。”
“他身处的位置,一举一动都不能随心,很多事身不由己,这事,我等管不了。”孟青宾摇摇头,“只是,若是看着机会,不如趁机卖个人情与邱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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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岑帛点了点头,笑着恭维,“还是孟相有远见,当时就提出以邱学士之法,施行安置之策,可惜众臣反对,未能如愿,如今官家拍板,说不定会由你主持,到时学士之功居首,孟相就是第二了。”
孟青宾含笑道:“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国所行,分君之忧。”
二人说着说着,也就离去。
由于皇帝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用邱言的奏疏做安置之法,这气运从开始就已定下,是以才会直奔邱言所在之处。
………………
另一边,剑南道,武信城。
钦差府邸。
“这气运来的突然,但与遗蜕之地的不同,若是迟滞,就会因为世事变化,而不断减少,反而会浪费许多,不如顺势冲击第四境巅峰。恩,在召开超凡会议的同时,将血肉身的境界稳固下来,待到一切抵定,便可平息沼地……”
邱言从书房中走出,行走间血肉筋骨不住震颤,带动嗡嗡声响,让沿途之人侧目,但见是邱言之后,又不再言语,重新去做手上事情。
这府邸中聚集的,是这两年间被邱言提拔之人,对邱言的异样举动、神奇之举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