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接去动边疆大军,无疑是不现实的,很有可能动摇国家支柱,所以要用迂回之法,另起炉灶,用一个新的体系,争夺老体系的领域,这个新的体系的种子,正是新军。
是以,这军中有着诸多崭新规定,也是顺理成章的。
听得邱言的称赞,张琪却无笑意,反而越发担忧,就道:“这种情况下,侯爷你还是要去贼军?我听说,他们最近还发动了江湖之人,有心要联合一些游手好闲之人,来对抗朝廷,已经有不少人闻风而来,在他们营中逗留,这些人多为亡命之徒,行事不计后果,侯爷若过去,怕要有危险。”
他这并非是危言耸听,因为以张琪所知,邱言是将自己的修为给废了,才能在朝中身居高位,若是从前的修为,他根本不会担忧这些。
邱言也不说破,只道:“有邱安陪同,不会有事,倒是这有关贼军刻意扩大瘟疫的事情,最好统计清楚,他们就算是接受了招安,但做下这般有损阴德之事,还是要算个清楚,必须要有所惩戒。”
“这……”张琪闻言越发感到为难,有心要说,又不知如何开口,边上的邱安、侍卫等人,也能明白其人心思。
这去招安贼人,从来都是给予优待,尽量除了其人罪行,给予赦免,并且下赐官职,用这样优厚的条件,换来对方的归降,可邱言这边倒好,不光不思量着如何给予好处,居然还要秋后算账,这样一来,只要是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被他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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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顾虑我心中清楚,不用担心,尽管派人去安排吧。”邱言见了张琪表情,也不多说,话锋一转,“另外,如今你我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你是武将,我是文官,你领兵剿匪,我却是过来招安,你无须这般客气,这如何平敌的对策,也不要因为是我来,就有改变,该怎么剿匪就怎么剿,无须自缚手脚。”
张琪点头道:“这个末将心里清楚,定不会让那些爱嚼舌头的家伙,借机攻讦侯爷。”
“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你在战场上节节胜利,我这边才更好说话,更容易让贼军屈服,”邱言说着正色道,“想来这次招安虽然能短时间出结果,但也是要拖延一两天的,你若能在这两天中有所建树,或许能有奇效,作为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末将明白了。”张琪点了点头,便去安排。
而邱言等人则是在安排下,入了一顶营帐——在来到此处后,邱言等人并未去往城中,而是直接来兵营,虽然也有周围城镇的官员过来邀请,但邱言并未接受,而是顺势就让张琪找了顶帐篷过来,让他们暂时安歇。
待安顿下来,邱言又吩咐几名侍卫道:“军中自有一套规矩,咱们在这里占了一顶帐篷,已然有所影响,他事应尽量从简。”
这些侍卫按说也是兵家,但与这前线兵卒不同,多数都是殷实之家出身,习惯、风气与军中不同若不事先吩咐好,说不定就要节外生枝。
其他人听了,都是表示明白,然后各自散去。
邱安上前问道:“老爷可是准备尽快去往那贼军营寨?”
“不错,”邱言点了点头,“不过,也不能不做一点防护,我这肉身也要有所防备才是。”话落,那体内的人道珠凌空一转,澎湃气血冲击出来,充斥身躯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