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今次要不是她,或许也杀不死袁三郎。
机缘一场,造化一番,从女儿国至今诸多因果当真难以道尽。
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线,安伯尘也不理会上官婉儿,想到司马槿即将面临的危险,眉头拧紧,轻轻摩挲起腕边的珠链。
下一刻,安伯尘微微一怔。
此前他和袁三郎生死相搏,自然无暇顾及手链,眼下安伯尘吃惊的发现,在链珠中的那片大海上,竟飘着一只琉璃瓶,瓶口插着束樱花。
即便修成了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神魂,隐约有了几分仙风道骨,可一看到那个无处不透着古灵精怪的瓶子,少年人的欣喜再难以抑制。
心意所及,海水卷起琉璃瓶,高高腾起。
小筑中的上官婉儿就见前一刻还是一副令人发怵模样的安伯尘颊边泛起浅浅的红潮,小心翼翼的打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琉璃瓶。
“奇怪的男人!”
上官婉儿暗暗骂道,余光中就见甬道尽头的窗户外似有什么在闪烁,犹豫片刻,好奇的走了过去。
摘下樱花,安伯尘倒出琉璃瓶中的卷轴。
打开卷轴,清秀中不乏挺傲风骨的字体没入眼帘,安伯尘淡淡一笑,轻声念了出来。
“可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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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尘莞尔,从一旁的桌案上拾起笔墨,写上“红拂”二字,随后将卷中塞回瓶中,重新抛回珠链海。
琉璃瓶在浪潮间颠簸了片刻,转眼消失,没过多久又重新出现。
“看来那日我无意中血祭珠链,不单收复了我这条,连红拂的那条也一起炼化了。”
安伯尘心中了然,笑着将琉璃瓶取出,卷轴上只写了……三个字你在哪?
安伯尘紧接其后写上“太清镇”,正想把瓶子放回去,余光落到袁三郎身上,安伯尘沉吟着,挥毫而书,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段,将太清镇上所见所闻如实写下,连带着上官婉儿和女儿国也稍作描述。
琉璃瓶去而复返,司马槿的回函很简单,只有寥寥数字放心……我自有主张。
司马槿没提上官婉儿,似乎对安伯尘和一个美貌女子在一起很不在意,没来由的,安伯尘心中生出一丝患得患失,可也只停留了片刻,片刻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