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煌领命,集合全军官兵,将这个人押上了路边的一处高坡上。
随后,吴浩雄带着他的人,也抓了大概十多个人人走上了高坡。
这些人都是在行军的过程中,有企图开小差逃离部队的,也有大胆胡说八道非议江小龙大帅的,还有一些则是军容不正、消极怠慢、或是私自丢弃了武器盔甲的。
江小龙首先当众斥责他们的消极情绪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的行为。
他最后强调:“一支部队要想打胜仗,严明的纪律、高昂的士气和令出如山才是可靠的保证。今后如果再有这种散布消极情绪,军纪涣散的情况,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他的话一说完,就示意吴浩雄上前来执行军纪。
于是吴浩雄就大踏步首先走到那个出言辱骂江小龙大帅的士兵面前。
他先是小心仔细地摘下了那个人的头盔,然后退后半步,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狠狠地抽了上去。
吴浩雄身材高大,力量恐怖,出手凶狠,每一个耳光抽上去都像是重锤击打一般,要不是旁边有两名士兵拽住他的胳膊的话,每一下都会把那家伙打得几乎要摔飞出去。
只这么三四下,那士兵就已经面部全非了。
他的牙飞出去了好几颗,满嘴鲜血狂流而出,眼睛几乎要凸出来,脸上更是肿的跟猪头似的,先是通红的颜色,很快就变成了酱紫色。
随后,他的脸皮也破了,鼻腔里流出两股浓浓的鲜血来。
吴浩雄还没觉得打过瘾,但是却发现那名士兵已经人事不知地昏死了过去,浑身软得像面条一样,连扶都扶不起来了,他只得作罢。
看到吴浩雄如此凶悍,那些个被押上高坡的士兵们一个个被吓得魂不附体,个个争先恐后地挣脱了押着他们的士兵,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大喊饶命,指天画地地保证:“从今以后绝对服从江大帅的命令……”然后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山响。
看到这个情况,江小龙便道:“先将你们的罪过记下,如有再次捣乱的行为,本大帅一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这句话,江小龙扬长而去。围观的队伍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有组织、有秩序地四散开来,原地休息。
肖云煌默默地看着江小龙离去的背影,他的一位下属走到了他的身边,也看着江小龙离去的背影,恨声说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么?难道墨阳城保卫战就是在这种荒唐的小孩子瞎指挥下……就这么打赢的吗?”
肖云煌半天无语,良久,才轻声说道:“且先忍耐一下。这件事我会向殿下一五一十地禀报的……我们的这支队伍,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落入这个狗屁都不懂的毛孩子身上……”
“禀报?”一名军官很不满:“再这样瞎折腾下去,我们都得被他给整死。”
“将军大人,咱们恐怕要拿出果断的手段来!”另一名军官说道:“此次救援西南,我们才是主力!他们有什么?不过是一千来破破烂烂的叫花子而已,还吹嘘什么‘墨阳雄狮旅’。”
“就是……”另一个人附和道:“救援西南我们才是主力。他们那点人能算个屁!”
“不要莽撞!”肖云煌制止道:“也不要小看那一千多的叫花子。那北洋海盗国的人不是纸糊的。他们都没能拿下这一千多叫花子。没看见城里城外那么多的俘虏吗?我可警告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帮所谓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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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那人不满地回应道:“北洋海盗人没能拿下他们,那是因为他们有城墙和护城河挡着。”
“现在这帮家伙就在我们的队伍当中,如果我们突然发动攻击,一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那什么‘墨阳雄狮旅’究竟是不是肉身凡胎,还是特么的长了三头六臂。”
“大家且先稍安勿躁……”肖云煌沉吟道:“殿下让我们先听他的指挥。仅仅是急行军和严肃军纪这么两件小事,还不足以让我们收拾他们。该什么时候动手,我自有分寸……”
“我们且先顺着他。让他折腾……”肖云煌冷静地说道:“他折腾的越欢,落在我们手中的把柄和罪状就越多。毒瘤只有大发起来了,才能下刀子挖掉……”
这番谈话只是在肖云煌和他的心腹干将之间进行,其他人是无法知晓的。
现在,整支军队只知道,江小龙正在树立他的地位和权威。在这个时候去激怒他,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在经过中午的整肃军纪的事件之后,下午的行军出奇的顺利。整支队伍虽然疲惫不堪,但是每个人都很积极、很卖力,没有再发现有任何消极的情况发生。
当日头还没有完全沉入地平线之前,部队赶到了尧山镇郊外的一处开阔地。
江小龙下令全军休息,让后勤人员赶紧埋锅造饭,为部队准备丰厚的晚餐,并且允许大家开怀畅饮。
当天晚上,江小龙在自己的中军大帐设宴,除了他墨阳雄狮旅的骨干官员之外,他也邀请了肖云煌前来参加。
一开始肖云煌托称身体不适,并没有过来参加。
白天的一百五十里急行军,按照江小龙的命令,他本来可以骑马的。但是他看到自己的下属们都没有骑马,走得很辛苦,于是他也拒绝骑马,跟普通士兵一样,全副武装走完全程的。
这种举动其实也是在表示他的内心不满。江小龙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有多说,只是劝过他最好还是骑马行进,但是他拒绝了,说自己身为一名将军,理应身先士卒。
所以现在,他说上了点年纪,经过一天的行军之后有点身体不适,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