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白珩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去。”白珩顿了顿,眸中突的染上一丝狡黠,她看向应星,“那你想让我回去吗?”
应星摇摇头,“不想。”
白珩有些惊讶,小时候的应星和以后的应星似乎一点都不一样,出乎预料的坦诚,没有一丝一毫的弯弯绕。
现在的应星当然和以后的应星不一样,因为他有源自于家庭的自信和爱。
他的家人会告诉他,应星你这么做没问题,你可以直率,老爸老妈和亲戚朋友会当你的后盾。
但是以后的应星不行,那个时间段的他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处在长生和短寿的冲击之中,像是走钢丝一样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心中被仇恨和怯懦所裹挟,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
家庭对于幼年地影响堪称恐怖,正如那句话所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现在的应星不需要怯懦,也不需要犹豫,他处处是后盾,遍地是自信。
过于直白的表达让白珩宕机了一阵,她抬手捏了捏耳朵,有些难以置信的探头问,“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让你回去。”应星抱起胳膊,“在这里多好。”
回去了她也没有家人,还要和那些未来会变成怪物的家伙们在一起,多孤独。
在这里有他陪着,还有家人,最主要的是还不用打仗。
几百年了难得见一次打直球的应星,白珩颇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早上没睡醒,现在还在梦里。
仙舟来的时候把蜃楼带过来了吗?她什么时候进的幻境?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白珩揉着太阳穴,思索着为什么应星的变化这么大。
“你怎么不说话?”应星捏了捏虎口。
白珩愣着不说话,他自己有点撑不下去场面。
“我……我说什么?”白珩挠挠头,感觉自己要是再这么折磨自己的耳朵和脑袋估计就要变成个秃毛狐狸了。
问题是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白珩想了想自家原本的那个连情话都说的油腻腻的呆头鹅,又看了看面前眼眸执着的少年,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小主,
女大十八变,男人也有十八变这一说吗?
她怎么都没听说过?
应星:……
我怎么知道你该说什么,你该说什么当然你自己去想啊,当然,这话应星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他还是轻咳两声,“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
“……”
“你怎么也不说话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么,我觉得我也不说话比较好,要不然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有点尴尬。”
“啊……哈哈。”
确实好尴尬,白珩挠头,这种感觉就像是……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应星在河对岸,她想搭个桥过去,费尽心思搜罗木材,寻找搭桥的办法,一切准备好了,桥刚搭出个雏形,一转头发现应星坐船都到河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