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这个东西……看上去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尤其是罗浮的主厨讲究的是一个原汁原味原样的呈现,所以这东西被拿上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和取出来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的。
要说起这个脑花,白珩七百多年前确实尝试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所谓火锅底料之类的东西,椒丘也还没出生,更没有哪位天才会想到将咸辣的味道加到火锅里面。
然后,白珩第一次吃脑花,她觉得这种东西就要好好品尝本味。
她就把这东西下锅了。
那个时候罗浮的部分饮食界正流传着生食的概念。
就像是生拌牛肉之类。
白珩觉得这东西也差不多,吃便是吃一个鲜味。
所以这位也没烫的太熟就捞出来了。
脑花这东西本身也就是单纯名字里带个花字,那模样其实和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东西吧,能吃的惯的人熟没熟透都喜欢吃。
而吃不惯的人,则分成两种,第一种是没熟透的吃不进去,但是煮的熟透了的还是能入口的,第二种则是无论如何都吃不进去——很明显,白珩同志属于第一种。
想想白珩七百多年前深恶痛绝的说自己这辈子连脑花的名字都不再提起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眼前这货朝着锅里倾倒的还在颤动的脑花,景元眨了眨眼。
善变啊。
女人……不是,狐狸。
你的名字叫善变。
“可说好了啊,这个不能光是我吃。”
白珩眨巴眨巴眼睛:“所有人都得吃,都得替我分担些。”
“我拒绝……”
镜流连忙摇头。
“你……你可以拒绝。”
白珩眨了眨眼:“让渊明替你吃。”
“我夫君也吃不得。”
镜流摆摆手护住渊明:“他……他有特殊情况。”
“啊?”
白珩歪了歪头:“啥特殊情况?”
“就是……很特殊的情况。”
镜流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珩解释这个事情。
“无妨。”
渊明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众人笑笑:“以前的工作嘛,我以前不怎么吃肉,阿流担心我接受不了。”
“啊……抱歉啊……我还真不知道。”
白珩挠了挠头:“那就让景元替你们两个吃。”
“没事,我现在还是能吃的,主要是……我也挺想尝试一下。”
渊明捏捏镜流的脸:“谢谢夫人关心。”
“真的能吃?”
镜流有些担心。
“放心吧,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渊明对她笑,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先亲完,免得一会吃完了脑花,夫人就嫌弃我不让亲了。”
“我不嫌弃你……”
镜流嘟囔着:“吃完也让你亲。”
“嘿嘿……”
渊明搂紧她蹭了蹭。
“吃饭的时候就别秀了好么?”
丹叶撑着脸:“现在可不只是你俩是一对了,在座的没有单身的了。”
“但是我们两个是最早的。”
“你……”
丹叶无力反驳。
白珩这一次有了充足的耐心,等到脑花完全变了颜色,甚至颜色已经发深了,她才将脑花捞出来,用公筷分成好几份,放在盘子里:“望各位自觉。”
“这种事情我必然要当个第一。”
丹叶抬手夹起一块,沾了沾调料。
转头就塞进丹枫嘴里。
丹枫愣了愣,充分发挥了如同水豚一般情绪稳定的天性,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还挺好吃的……比上一次好吃。”
丹叶也吃了一块,点点头:“确实不错。”
“你们说的是真的哦,不能骗我哦。”
白珩眨眨眼,夹起一块塞进嘴里。
片刻后,她眼睛放光:“真的!”
辣锅滚过,加上蘸料,确实好吃的很。
脑花这东西也就是外表上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说实话,味道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至少在渊明吃来是这样的。
都是火锅蘸料和辣油的味道。
他眨了眨眼:“确实还可以。”
这个外表……渊明对这东西的标准就是只要没有腥味或者是某种怪味就行。
他对于食物的接受程度很高。
符玄也夹了一块,转头看向景元:“给。”
景元只是吐着舌头点点头。
他已经被辣锅彻底的磨灭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了。
现在只能是吐着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元记得自己之前还是蛮能吃辣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