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抚对方的脸颊,目光和笑容竟变的恍然温柔:“……说句话吧,我想听听。”
他心里突然难受。
那是个不能碰触不能侵入的领地,只能遥遥望着。
它在他心里独一无二,任何一个都无法和它相提并论。
哪怕是一种比拟、代替都是对它的一种玷污,就像雪白的纸沾染了细小的污点一样让人难以容忍到快发疯。
太纯净了,他无法忍受它受到污染,言语的、目光的,哪怕是在无形中能接触到的,都是污染
──这个世间,对它就是种污染。
“说什么?”
温和的女声打断了岳瑛的思想在他的耳边徘徊。
岳瑛如大梦初醒般盯着依然低垂著眸子的女人,收了正抚摸对方脸颊的手,表情也变得冷淡。
──更何况这种,下贱的、装模作样的**。
所有的兴趣都没了,只留下了浓浓的反感和厌恶。
岳瑛嘲弄的笑了下:“不说什么,既然你不想吭气,那以后都别说了。”
女人被赶了出去,可是岳瑛心里的怒气和烦躁却丝毫没有消下去,反而越烧越旺,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从眼睛好了之后,岳瑛就没有了以前那股阴翳的劲,但是现在好像有一股全新的,他并不了解的陌生情绪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注入进去了,融化在血液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尝试著去回味白天那种感觉,那种自上而下的缓慢舒适的拨撩感。
然而岳瑛却想起了那天的桂花树,鼻尖都是浓浓的桂花香,接着就不可遏止的想到了露出了慈善又干净清冷的温希恩。
一切犹如火药碰到了火星,烟雾彻底混沌住了他的大脑,那种爆发出来的感觉他无法控制。
——
岳瑛气喘吁吁,却逐渐冷静了下来,然而又感到空空荡荡。
发泄完了之后,岳瑛以为会好一些,可是又突然意识到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出现了。
很不舒服。
就像忙忙碌碌半天一转头却发现什麽也没有抓住一样。
脑中一片空白,连失落也无法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