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感情热烈又短暂,陈继光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却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无法戒断的瘾。
他自知越陷越深,却无法阻止。
一步错,步步错。
手机铃声响起,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理会,响起,熄灭,再响起,再熄灭。
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被接通。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继光!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准备死在外面都不回来了!老子的五十岁生日宴都敢不来!我看你是又皮痒痒了!你别以为在外面躲在不回来我就逮不到你,”
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过来好一会儿才发觉到不对劲,陈继光安静的几乎不正常。
“陈继光你小子还在不在?”
“喂?陈继光?”
“陈继光?”
“陈继光……”
软软糯糯的声线,好像隔空转入他的耳朵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像刺猬死的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传来一声声的抽泣。
电话那头的人也听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急急的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继光出什么事了?”
谁不知道陈继光啊,皮厚的要死,不怕打不怕骂,陈父都没看过这小子哭,哪怕和别人打架打的头破血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位太子爷,几乎天不怕地不怕,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一走就是几年,骨头硬的很。
陈继光恐怕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只觉得脑袋痛的快要炸掉了,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被屏蔽了。
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
心口宛如被人挖了,疼的让人窒息。
现在他什么都想不了,脑子里面只有温希恩这三个血淋淋的字。
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