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沉默了，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思绪万千。他知道，祁同伟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滴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李浩的思绪，赵东来接起电话，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 赵东来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电话滑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李浩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浩，出事了......” 赵东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高育良......高育良他......失踪了......”

“什么？！”

会议室里仿佛被投入一枚炸弹，所有人面面相觑，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的情绪在每个人脸上交织。

“你说什么？！”沙瑞金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仿佛要把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吞噬，“再说一遍！”

“祁...祁同伟，在...在他家...开枪...自杀了...”工作人员被沙瑞金的气势吓得哆嗦，断断续续地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高育良第一个喊出来，“这绝对不可能！祁同伟他...”

“高育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沙瑞金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高育良的伪装，“立刻通知公安，封锁现场，保护现场！还有，通知家属，但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让消息外泄！”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会议室里的人顿时动了起来，只有李浩，还愣愣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祁同伟自杀”这几个字。

他死了？就这么死了？

李浩只觉得一阵恍惚，仿佛置身梦境。上一秒，他还站在这里，义正言辞地指证祁同伟的罪行，下一秒，他就听到对方自杀的消息。

“李浩，你怎么了？”侯亮平走到李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李浩抬起头，看着侯亮平关切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只是...有点意外。”

“是啊，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侯亮平叹了口气，“祁同伟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

“不，他罪有应得！”李浩突然激动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他害了那么多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侯亮平看着李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李浩和祁同伟之间有着很深的恩怨，但现在祁同伟已经死了，李浩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李浩，你冷静点。”侯亮平按住李浩的肩膀，“我知道你很难过，但...”

“我不是难过，我是愤怒！”李浩打断了侯亮平的话，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呢？他们能瞑目吗？！”

李浩的声音越来越大，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沙瑞金看着李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李浩说的没错，祁同伟的死，并不能弥补他犯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