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施家人的主动降价,表示了感谢。
施文茵说,云海,家父知道你的仗义相助,下次来大陆一定要请你吃饭。
李云海笑着说,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令尊是长辈,他若来了,我应该请他的客。
寒暄过后,李云海问及曹氏公司起火一事。
施文涛说他也不知情,这两天时间里,他和妹妹一直陪着检查组的人在公司检查账薄,昨天晚上他们听到外面居民的吵闹声,这才出门查看,才知道是曹氏公司那边起火了,具体情况他一无所知。
李云海心想,如果这事跟施家人没有关系还好。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为,那就太可怕了!
商业竞争,只要是良性的,对彼此都有益处。
生意成行成市,大家都有饭吃,远比单打独斗要强。
看看人家中关村,开了那么多的电脑公司,个个都赚到了钱,只不过赚钱有多有少而已。
施文涛看看手表,说道:“中午一起吃饭,咱们去泮溪酒家,我请客。”
他又让妹妹拿钱过来,把李云海之前出的律师费还有保释金还给他。
李云海也没有客套,把钱收了起来。
他看时间还早,说道:“既然你们这边案子已结,我们明天也打算回家了。我们先去火车站买车票。”
施文涛挽留他们多玩几天,说等货到了,再一起去西州。
李云海心想,那还得等五天左右,那太晚了,便说我们明天就回。
他和林芝商量好了,今天去国立中大推销,不管成功与否,总得去试一次。然后就去火车站,买明天的票回西州。
李云海和林芝正要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那狗叫得很大声!不似平时!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施文涛起身走到门口一看,却见来了几个壮汉,为首的人正是刀疤脸曹宽!
那些壮汉手里,都握着棍棒!
还好有那几条凶猛的大狼狗把他们给拦住,不然他们早就冲了过来!
施文涛大声喊道:“你们来干什么?”
“姓施的,给我滚出来!”曹宽指着施文涛,嗔目切齿的喊道,“有种烧我的公司,就别当缩头乌龟!”
李云海在里面听到这话,身子一震,说道:“施姐,是曹宽他们寻仇来了!”
施文茵也听到了,起身要出去。
李云海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施姐,我问你一句话,曹氏公司的那场火,跟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请你说实话。”
施文茵错愕难当的说道:“云海,姐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我们的确想过要报复他们,可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呢!我们这边的事都忙不完,哪里还闲暇顾及他啊!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李云海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你知道附近派出所的电话吗?赶紧报警!”
施文茵说知道,又犹豫的说道:“对方也没有干什么坏事,现在就打电话给派出所?这合适吗?”
办公室正好面对大门,李云海通过门口,能看到外面的情景,沉声说道:“他们来了六个男人,手里都握着棍棒!如果他们冲动之下打起来,我和你哥肯定很难取胜,也很难保护你们两个女人周全。不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上门寻衅滋事,已经属于违法行为。你快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里的人过来,还得一段时间呢!”
施文茵抓起电话,又翻出电话本来,寻找派出所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施文茵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着重说道,对方来了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了武器,嚷着要打人,请求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调解。
对面接警后,问明施氏公司具体的地址和街道门牌号码。
施文茵挂断电话,说道:“我报了警,他们说等下派人过来。”
李云海嗯了一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有那几条大狼狗挡路,以曹宽为首的六个壮汉,也不敢随便跑过来。
施文涛当然不会犯傻冲过去,只是远远的站着和曹宽理论,他听到办公室里的对话,知道妹妹已经通知了派出所,胆气稍壮。
曹宽见施文涛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是他放的火,大声喝斥个不停:“姓施的,我曹宽和你势不两立,你敢放火烧我的货,我就敢灭你全家!”
林芝和施文茵两个女子在办公室里听到这话,不寒而栗。
施文涛也生气了!一团愤怒的炽烈火球在他胸膛里不住地滚来滚去,总像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一点什么才好!
“曹宽,你别在这里逞能!你做过什么好事,你当我不知情吗?你个坎大猪的,你敢说,举报我们公司的人不是你?你做生意竞争不过我们,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呸!”曹宽怒气冲冲,脸爆炸似地发红,又像一星火苗落在一盆汽油上,火得他暴跳如雷,“施文涛,我今天要让你不得好死!兄弟们给我冲过去,先把这几条畜生宰了!”
那几个壮汉仗着人多势众,手里又有棍棒,也就不惧几条狗,发一声喊,举着棍棒打了过来。
大狼狗在院子里奔跑来去,见对方冲进来,一齐扑上前。
一声声惨叫传来。
有狼狗挨了闷棍,发出凄厉的叫声。
也有狼狗扑上前,咬住了对方的腿,痛得那人嚎叫不停。
李云海看看时间,说道:“这么久了,派出所的同志怎么还没来?施姐,你再打一个电话给派出所,说得严重一点,就说打起来了,他们再不来,这边就要出人命!”
不管是狼狗咬死了人,还是对方冲进来打伤了谁,这都将是一场血贱当场的惨案!
施文茵慌忙抓起话筒,再次拔打派出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