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没有再打开另外的三个箱子,他料定这四个铜箱里装的都是黄金。
他默默的计算,这四箱黄金有多重。
黄金的密度为19.32g/cm,大约是铁的三倍。也就是说,同样重量的黄金,体积大约仅有铁的三分之一。通过密度体积公式,不难算出,1公斤黄金的大小,与一个边长为3.73cm正方体相当。
这是什么概念呢?
李云海后世使用的手机充电器快充头,其长度大约为4cm。如果用黄金打造一个实心的充电器快充头,它的重量就能达到一公斤。
这四个铜箱子里的金子,就算以时价计算,少说也值几千万,放到后世能值几个亿。
可见这房子的第一任主人,真的是有钱人啊!
李云海现在有钱,不必动用这笔金子。
他想了想,这房子很少有人进来住,金子放在地底下虽然安全,但还是不如放西州的家里更安全。金块上刻着“传家之宝”,那就留着当李家的传家之宝吧!
买了一套房子,花了150万,结果得了几箱金子,还赚回来几千万,这可真是旷古未有之奇事,连都不敢这么写啊!
李云海微微一笑,把箱子收藏好,打开电视机,坐下来休息。
傍晚时分,门外传来郭婉华的喊声:“云海!云海!”
李云海知道她是来接自己的,便关掉电视,走出门来,笑道:“郭姐!”
郭婉华坐在车上,朝他招手:“过来,我们去吃饭了。”
李云海锁好大门,走了过来。
郭婉华往里面让了让,请李云海坐上车。
“我们去泮溪酒家吃饭吧?”郭婉华笑着问道。
“可以。”
他俩都喜欢到泮溪酒家吃饭。
在八、九十年代,泮溪酒家都算得上是花城最好的酒楼饭店之一。
车子到达泮溪酒家,李云海先下了车。
郭婉华下车的时候,把手伸给李云海。
李云海接住她的手,扶她下车。
郭婉华对她报以温柔的一笑。
两人也不找包厢,就在大厅靠近中庭花园旁边坐了一张小桌子,这里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很是惬意。
他们来的有点早,用餐的人还不多。
郭婉华点了三菜一汤,用开水帮李云海烫碗筷,一边问道:“我们等下先去哪里?北金路?”
“好,先去北金路看看。”李云海说着,看到一个穿着古装、脸上带着面纱的高挑美女款款走过来。
女子看到李云海和郭婉华,显然认得他们,朝他俩微微一笑,然后走到演奏台,提了提裙摆,坐下来演奏。
郭婉华给李云海倒茶,说道:“这个小姑娘弹得真不错。你会什么乐器吗?”
李云海笑道:“我不会。林芝倒是会弹钢琴。郭姐,你呢?”
郭婉华遗憾的笑道:“我也不会。多才多艺的女子,真的让人心生欢喜。我现在送美琳在学各种乐器。我希望她比我多一点才艺。”
李云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家饭店的茶特别的清香,像是英德产的红茶。
“我倒以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学会一门生存的技能,当然了,琴棋书画也是技能之一。”
“可不是嘛,你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能靠弹筝赚钱。”
“郭姐,伱怎么看出她年纪不大?她一直用面纱蒙着脸,身上穿着古装,遮挡得严严实实。”
“看女人,只要看她的眼睛就够了。岁月不饶人,眼睛最能体现一个人的颜值和年龄。儿童、少女、妇女的眼睛是不一样的。儿童的眼睛里有好奇的光,少女的眼睛里有纯净的光,妇女的眼睛里只有生活和渴望。还有就是眼角的纹路不一样,少女的眼角是细腻光洁的,妇女的眼角,就算保养得再好,总会留下时光的刻痕。”
“咦,郭姐,你说得挺有道理。”
“所以我想,这个小姑娘最多十几岁吧,说不定还是在校的学生。”
两人聊着天,忽然听到一声喊:“哈哈哈,陈太,我们又见面了。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见。”
来人正是在火车上遇到的徐保祥和他的朋友。
郭婉华虽然讨厌此人,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一脸淡然的说道:“徐保祥先生。”
徐保祥四下看看,说道:“陈太,你身份这么尊贵,怎么在大厅里用餐呢?和我们到包厢里吃饭吧?”
郭婉华轻轻摆手:“不必了。大厅空气更好。”
徐保祥见旁边有一张大桌子,便对朋友说道:“陈太说得对,大厅里空气更好,我们也在这里坐吧?”
其他人无可无不可,便在那张大桌子上坐下来。
徐保祥特意坐在离郭婉华近的这张椅子上,拖了拖椅子,面对着郭婉华笑道:“陈太,我们真是有缘啊!都不用约会,自然就碰上了!”
郭婉华道:“这餐厅里有上百人在吃饭,我和每个人都有缘。”
徐保祥哈哈笑道:“陈太,你当真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别说一百多人了,便是全世界的男人,也会倾倒在你石榴裙下的。”
郭婉华觉得这人说话特别恶心,字字句句都别有用心,不再搭理他。
徐保祥摸着下巴,眼睛不停的往郭婉华身上瞥:“陈太,你这么好的本钱,不当明星真是可惜了。我们自己就有影业公司,也有院线。只要你肯演戏,我保你红遍东南亚!打进好莱坞!”
这时饭菜上来了,饭是用一个保温瓶装着的,放在一边。
郭婉华拿起李云海的碗,给他装了一碗饭,双手递给他。
李云海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徐保祥看得醋意大发,冷笑道:“这位先生好福气啊,居然能让陈太如此伺候!”
李云海眼神犀利的瞪他一眼。
郭婉华柔声说道:“别理他,我们吃饭。”
徐保祥的同伙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陈万兆身体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们说的是粤语,但李云海听得懂。
徐保祥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撑着腿,歪斜身子,看着郭婉华的侧影,说道:“是真的,陈万兆早就不行了!难怪陈太要到内地来养小白脸。”
郭婉华脸色一变。
不等她开口说话,李云海端起茶杯,手腕一抖,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徐保祥的脸上。
这一下变故突起,徐保祥做梦也没想到,李云海会突然发难,躲避不及,被泼了满头满脸的茶水。
李云海沉声说道:“嘴巴放干净一点!”
徐保祥骇然后退,推得椅子哗啦作响,他连连抹着脸上的茶水,霍然起身,怒目圆瞪:“叼距老母!我宰了你!”
李云海夷然不惧,起身将椅子拉开,摆了个架势,防止对方偷袭。
徐保祥岂能咽下这口气?
他挥拳打向李云海。
李云海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扳,痛得对方哎哟一声。
郭婉华秀眉轻蹙,沉着的说道:“徐保祥先生,你出言不逊,别怪我的朋友泼你茶水!听我一句劝,这里是内地,轮不到撒野!”
徐保祥被李云海钳制住了手腕,痛得骨头都要裂开似的,他知道李云海不是好惹的,但又不想就此罢手,一时间下不了台。
他的几个同伙纷纷起身。
泮溪酒家的几个保安跑了过来进行劝解。
李云海缓缓松开徐保祥的手,严厉的说道:“小心点,祸从口出!”
徐保祥强忍心头的恶气,抽出纸巾来擦脸,心气难平的坐下来,重重的冷哼一声。
保安们见没打架了,自行离开。
李云海拖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徐保祥终于老实了,不再口花花。
郭婉华抿嘴笑道:“你还真是厉害,连他都敢打。”
李云海冷哼一声:“我做人的准则是,先不管后事怎么处理,打架时就不能怂,也不能输!”
郭婉华露出赞赏的眼神,这才是男子汉!
她掏出手绢,擦掉李云海手上的几点脏水,说道:“好了,我们吃饭。”
旁边的徐保祥气愤不平,让服务员拿了酒来喝酒,又很不耐烦的看看手表:“那人怎么还不来?想不想面试角色了?”
他的同伙笑道:“别着急嘛!徐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四下看看,正要找服务员询问。
徐保祥朝她挥了挥手:“这边!”
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五官精致好看,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素颜的脸上满是原生态的胶原蛋白,美不胜收。
“你就是艺城影业的徐总吧?”姑娘展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
“我就是徐保祥。你是方芸?花城音乐学院的?我看过你的相片。”
“是的,我就是方芸。徐总,你好。”
“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