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熬夜了。”林霄臣道,“我觉得你说得对,不卷了,我就老老实实的毕业。”

“突然想通了……?”程宴不太相信,二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最是了解彼此脾气。

“巧克力是给家里那个的。”林霄臣略过他的疑问,“你上次生日那个蛋糕上不是有个巧克力形状的向日葵吗?他给吃了,现在天天要,给他买巧克力非说不一样。这次我就说是你买的,估计就要了?”

“神tm巧克力形状的向日葵,你真是熬夜熬傻了,是做成向日葵形状的巧克力。”程宴显然也没抓住重点。

剩下两位舍友此刻也推门进来,一看就零食,二人两眼放光:“燕子,你终于又来孝敬爸爸们了?”

“去你丫的,再喊句燕子试试,我你爹!”

四人吵吵嚷嚷,就算是阴雨天,在四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周围,也是感觉不到丝毫压抑的。

又是个雨天。

林霄臣站在三座并排的墓碑前,将三捧花放下。

沉默良久,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战术迷彩的男子,男子一脸平静,好似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

“时间到了林霄臣,你停留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