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话音刚落,门外急匆匆进来一年轻男子,看见管亥愣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
老妪介绍道:“这是管安仁,慕你之名而来,今日帮母亲又是烧火又是担水,可是勤快,我儿快来见过。”
太史慈抱拳行礼道过谢,审视着来人,问道:“阁下看着面生,非我黄县之人?”
他自小在黄县长大,县中之人多面熟,此人面相奇特,此前绝对没见过。
管亥亦在打量眼前男子,身长约莫七尺七寸,双臂长且粗壮,面庞棱角分明,甚是俊朗。
太史慈之母方氏替管亥回答道:“安仁家住并州晋阳,此番是来黄县办事,听闻我儿勇武仗义,这才来相见。”
见自家母亲一口一个安仁叫得亲昵,太史慈戒备之色愈重,又问道:“阁下如何得知慈之名?”
自己不过县中一小吏,名声不显,不说外地人,便是黄县也有诸多不识他之人。
方氏道,“安仁听市井街坊说的。”
“哪条街?何人所说?”
这个问题还真把管亥问住了,那日听阿茉提起,原以为太史慈是个名人,来黄县打听过,才知他不过一小吏,并无什么大名声,也不知阿茉到底何处听闻此人之名。
他不欲胡编欺骗,只得如实道:“实不相瞒,在下来黄县前,是听家主提起,言东莱太史慈武艺了得,事母甚孝,是位忠义之士,至于她如何得知壮士之名,我亦不知。”
“家主好结交勇士,临行前特地交代过,让我顺道来拜见。”
“阁下家主乃何人?”
管亥道:“并州晋阳王家女,其父王允王子师前几年曾任豫州刺史,平过汝南黄巾军,后遭十常侍陷害,去官隐居晋阳。”
方氏听得糊里糊涂,如此说来,家主不应该是王允么?
太史慈在县衙待了一年,知道当年平贼的两位功臣被陷害入狱,一个是卢植,另一个就是王允。
他心中怀疑尽去,又郑重道了谢,略带歉意道:“阁下特来相见,慈本应盛情款待,只是眼下郡中有急事需慈出趟远门,恕不能相陪,可否留下住址,待事了慈亲自上门,再尽地主之谊。”
方氏诧异道:“天都快黑了,我儿还要去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