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道,“我无儿无女,张家只有绣儿一个孩子,送去晋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保证他生命安全。”
“这是自然,只要你不反,绣儿会很安全,主公对待部下及家眷向来都很大方,便是敌人的质子他也极为善待,绣儿去了晋阳比留在你这大老粗身边强百倍。”
听贾诩这样说,张济轻轻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跟英伟一样,直接随主公去并州,如今英伟深得主公信任,领着飞熊军威风凛凛,我却还要送质子去晋阳。”
“同甘共苦之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你也莫对此有所不满,我都跟你说了,绣儿去晋阳比跟着你强百倍,你如此嘀嘀咕咕,难不成并非真心投效?”贾诩用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他。
张济忙道,“怎会?我就是舍不得绣儿?”
“大男人跟个老娘们一样!”贾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道,“你这几年跟樊稠关系不错吧,你降了,他那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他有没有儿子什么的?”
“有两个,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二岁,你随便带走一个。”
贾诩点了点头,“明日便带我去黾池见他,袁绍和曹操的队伍估计快逃到此处了,你二人若能将其截杀,可谓是大功一件,主公必有重赏。”
张济大喜,“早说嘛,我现在就去整兵,必须给他截下来。”
…………
再说袁曹二人离开华阴后,一路驱马狂奔,比来时速度还快,一日一夜便赶到了二崤山附近,离黾池不过小半日路程。
天色将暗,疲乏的将士们不肯再赶路,一行人在路边空旷处扎营休息,袁绍带着沮授等人来到曹操的帐篷内。
“天子因、因我等而亡,保命符变催命符,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这个历史上叱咤北方的大诸侯此刻跟个做错事怕被责骂的孩子一样,正满眼无助地向同伴寻求帮助。
“还考虑什么今后?前头尚有樊稠、张济二人,我等能否安然回去尚且不知呢!”
曹操头发胡子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此刻正一边顺毛发一边揉着有点发疼的脑袋。
“来时他二人不都放我等过来,回去又怎会阻拦?且此二人加起来不过万余卒兵,便是想拦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