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腾必须打下这个关口,才能源源不断往并州输送兵力,而这个关口又是黄河渡口,凉州兵要渡河作战,比陆地上要艰难很多。
蒲津关作为长安沟通河东、并州的重要渡口,原本这里是架有两架浮桥的,不过在得知凉州军发兵过来,吕布便让人将浮桥拆除,就连西岸渡口处的各种设施也被拆个干净,调回来驻守河东郡的高顺更是直接将大营扎到了蒲津东岸。
如果单从一个蒲津关来说,作战的地理优势显然在并州军,但黄河岸边不只蒲津一处可渡河,蒲津上游六十里处的合阳,一百里处的夏阳,甚至一百七十里外的采桑津,这几处皆可渡河。
不过越往北道路越不通畅,尤其采桑津,过来多为山地丘陵,加上沟壑纵横的黄土塬,大军几乎寸步难行。
而夏阳对岸有汾阴城,凉州军若无足够多的船只,即便渡过河也是给并州将士送军功来的。
对于凉州军来说,只有蒲津和合阳两处对岸无城池,道路也可通,是最适合进军的路线。
凉州军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渡河来攻时一次性投送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像陆地进攻一样可以集中兵力,所以对岸将领只要指挥得当,守住渡口完全没有问题。
蒲津西岸,马腾在一众士兵护卫下,亲自前来查看渡口地形,他驻足于一处高地上,远远望着对面飘着的高字军旗,问道,“并州军指挥将领可是高顺?”
李肃面色有些难看地点了点头。
“你从前和他共事过,想必对此人作战风格很了解吧?”马腾问道。
李肃道,“高子严为人谨慎刻板,极为擅长步兵作战,不管是守阵还是破阵,皆为他所长,最关键的是,此人对吕布忠心耿耿,你便是搬座金山给他,他也不会有一丝叛降之心,这里不好打啊!”
马腾遥望对岸营寨,“观此寨规模不大,驻兵应该不多,若是将合阳、夏阳渡船皆调来此处,可否攻下?”
李肃摇头,“若是守寨之人是李厉,拼命一搏的话还是很有希望,高顺就难了,我军先头渡河卒兵一上岸就会叫他击败。”
马腾想了一下说道,“那让大部队在此虚张声势,遣一支队伍从合阳杀过去可行否?”
李肃道,“我若猜得没错,合阳对岸必然也布有重兵,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