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并未直接解释理由,而是问道,“此番我军在西面虽然一路顺畅,然而战果却寥寥无几,匈奴人闻风而逃,将军是否有一拳打在棉絮上的感觉?”
张辽点了点头。
“打不到敌人,将军心情一日比一日郁闷和愤怒,将军渐渐失去了耐心和理智,调集雁门驻军,东出平城,欲东西双向进行围剿,则雁门郡便放空了。”
张辽明白他的意思,又问,“如何让他等知道本将军的愤怒,光调军队只怕还不够。”
司马懿狡黠一笑,“将军打不到人,怒火无处发泄,一气之下就把王庭给烧了。”
“不行!”
司马懿刚说完,于夫罗便强烈反对起来,“王庭乃是我匈奴王权的象征,待平定叛军,我还要回去做单于,如何能焚了?”
“王权?”
张辽看了他一眼,走回帅案前坐下,不咸不淡道,“匈奴王庭东西有河水阻挡,西南有湳河隔绝,西北有沙漠遮掩,一旦有叛乱极难摧毁,否则单于也不会被阻在外面这么多年回不了家。匈奴是我大唐臣子,唐王自是相信单于你的忠心,然你的后代未必也如此忠心,若是再发生叛乱之事,又要耗费巨大人力来平叛。故而,本将军认为,王庭再设于此处十分不妥,今日便烧了,日后王妃会给你再建个更好的。”
迁匈奴王庭之事其实早在出兵之前张茉就提过了,张辽知道内幕,这次正好让这座旧城发挥它最后的作用。
于夫罗还想反对,呼厨泉在他身后拉了拉他衣服,低声道,“你想再做回单于便闭嘴,现在不是大汉,是唐国的天下,惹怒了大王,信不信他发兵直接把匈奴灭族了。”
于夫罗低哼了一声,到底不敢再多言。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引诱设伏的具体细节,今日之事也就说完了,其他人各自离帐,司马懿三人却磨蹭着没有走,张辽笑问,“怎么?想留我这里蹭饭?”
“仲达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