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得着急,传信之人不敢怠慢,礼也未行便急匆匆跑出去了。
“曹孟德这回真的死定了,死定了!”审配收起手上的情报,愉悦大笑。
“如何便死定了?夺阳翟同截杀曹公有何关系?”旁边小吏十分不解地问道。
审配笑道,“我军再肆无忌惮地入境,到底是别人家地盘,后勤补给困难,曹孟德只要结阵而守,三五天之内拿不下他,就必须得退兵了,但若阳翟在我们手上,后路便有了保障,大军将其包围慢慢磨也能磨死他,你说有无关系?我估计曹孟德知晓夏侯渊出城,必会气得跳脚,现在只看曹性能否顺利夺取阳翟了。”
小吏道,“阳翟应当没剩多少守兵了,曹将军趁夜攻城,不难吧!”
“他若把声势壮大,或许吓也能把城门吓开。”审配说着又道,“稳妥起见,再让人给曹性传个信!”
新郑城就在颍川郡隔壁,而此时的曹性正在阳翟南边的郏县,同新郑的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几里,有飞鹰传信简直就跟打电话一样,信刚送出去没多久曹性便收到了。
高顺不在,颍川这边的军事由审配全权负责,曹性虽然不明白军师为什么突然又让自己去攻城,不过看他信中说得紧急,他不敢怠慢,急忙带兵往阳翟奔袭而去,路上又收到审配的第二封信,却是教他破城之法。
曹性赶到阳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依审配所教,他先把三千辅兵全派去西、南两处城下,每人举两支火把,又点上无数火盆,让士兵高声呐喊以壮声势,一万士兵则分往东、北城门外,只点了几堆勉强够照明的火来迷惑敌军。
夏侯渊离开后,城内守军本就不足,夜里又看不清敌人,只听得四面被围,到处都是火光和喊杀声,城内守军早吓傻了,慌乱之中根本不知该重点防守哪面城墙,守城将领只能急匆匆把士兵派往火光最亮的两边,闷头往城外放箭,试图阻止敌军靠近城墙。
曹性知道这个计策只能骗得一时,所以声势造起来后便下令攻城,因为没带任何攻城器械,也来不及造梯子,他只让人伐了几根圆木来充当撞木,在盾牌兵的护卫下,数百人抬着两根男人腰粗的撞木越过壕沟直接去撞城门。
直到撞击城门的声音响起,守军才知道敌人主攻哪个门,又是跑去西门找主将,又是喊人来顶门,然而根本来不及了,不过一会儿功夫,东、北两个门皆被撞破,唐军如强盗般闯进阳翟,见人就杀,可怜这座颍川治所从黄巾起义开始,在十几年内竟被人攻破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