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机智地“帮忙”把那个醉酒的男人扶进房里休息,自己则换到隔壁房间看姓曲的要耍什么花招,现在只怕身败名裂的就是他祁盛之。
至于越家小姐又是怎么冲进来就抱着他啃的……他还没想明白。
总之这次没让曲静云得逞,剩下一堆擦屁股的事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去跟祁老头解释吧!
“曲阿姨,你这不是拿人开涮吗?‘你儿子’祁光耀今年才十八,毛还没长齐就急着相亲娶媳妇当爹了?”
祁盛之一口一个“曲阿姨”“你儿子”,分明就是在外人面前极力撇清和曲静云的关系,让自觉在韶惊鹊面前丢了脸的曲静云恨得咬牙,偏偏还没办法反驳他。
“我知道了,怕不是曲阿姨到了年纪,想抱孙子了吧?与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你再努努力,自己和我爸再要一个,不一样有小孩儿抱吗?”
“你!你……”
曲静云被祁盛之无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祁盛之奚落够了,懒得再留在这儿跟曲静云耍嘴皮子,有这工夫他不如去文化馆看看有没有新来的漂亮姑娘,再多交几个“好朋友”。
他冲韶惊鹊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倒是走得潇洒。
曲静云气急败坏地追在身后喊了他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一扭头又把气撒到韶惊鹊身上:
“韶惊鹊!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当上的台柱子,我能把你推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
刚痛快地威胁完,下一秒曲静云就诧异地看见韶惊鹊笑了,还笑得格外嚣张:
“曲团长,据我所知咱们文工团是国家机关单位吧,什么时候变成你曲团长私有的了?”
“还一句话就让我滚蛋?笑死人了,我在文工团有编制,你凭什么让我走?”
曲静云被她的话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刺痛,血压感觉都升到了脑门: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没有我,你一个简谱都不认识的乡下人能在文工团立足?!”
“这个月底省文工团的半年考核,你有本事就自己过!”
面对曲静云赤裸裸的威胁,韶惊鹊丝毫不虚。
原主确实是连简谱都不认识,更没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当初来文工团只想应聘个打杂的岗位。
是曲静云看上她的样貌,动了歪脑筋安排人在幕后代唱,还许诺发高工资把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