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罢了,黄无眠急求解药,火起杀人,一切都不过是假象。
黄无眠的眼中精光一闪,森然道:“我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要与黄某过不去。”
木薄鸟道:“当然。”
他只能说“当然”,因为一直扑在地面的蓝衣人脸色发乌,看来不知何时中了毒、动也未动,竟然气绝身亡了。
黄无眠当然不可能再有收获——再不能得到任何线索以查杀身之祸。
木薄鸟俯身,伸手在蓝衣人尸体的嘴边,令尸体张开口,在细细看着。
突然道:“服毒自杀!毒药为寻常百姓人家都知道的砒霜。”
黄无眠听了,沮丧起来,道:“是最平常的毒药,这个人的身份来历看来根本无迹可寻了!”
如果有名气点的毒药,是哪个门派所有或者哪个药堂所制,还可以上门顺藤摸瓜。
木薄鸟的来去,也是无迹可寻。
一声“告辞”!木薄鸟忽地轻身一跳,黄衣飘飘,猎猎风响,身影倏忽消失在这家酒楼的门口。
他的轻功一展开来,身姿优美,那个踪影如羚羊挂角。
既令人赏心悦目,也令人心惊——如此绝世轻功!
这样的轻功即使在平地上发挥,也让人觉得周围是树林,因为使轻功的人就像一只大鸟,看上去那么无拘无束。
木薄鸟如林中的大鸟,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讲究世俗人情,说来即来、说去便去,对黄无眠谈不上一点礼貌。
黄无眠却好像没在意,因他自己的心事还有很多。盯着木薄鸟远去的方向,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下手不成功,便马上服毒自尽,好毒辣的手段!
——只一次行动,随随便便就损失一个好手,好大方的手笔!
究竟何方神圣对他动了杀意?黄无眠并不觉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